朱小唯激動地衝到一棵老槐樹前,“喬寶兒,你記不記得這棵樹,你以前常常爬到這棵樹上,有一次你跟隔壁班的幾個男生打架,還叫我爬到樹上麵去躲一下,嚇死我了。”
那次幾個混混男生見朱小唯長得嬌小軟綿綿很好欺負,故意搶了她的書包,就不還她了。結果很悲劇撞上了喬寶兒。
喬寶兒對打架的事沒什麼印象,不過這棵老槐樹她倒是記得。
“我很經常爬上去避難。”她說得一點也不心虛。朱小唯忍不住笑了,“我記得有一次你回宿舍跟我說,說你在餐廳裡吃霸王餐了,跑到樹上去躲了大半天。而且你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還砸到了一個男生,還很擔心對方會不會找你尋仇。”
“那是因為當時我砸了他,沒有跟他道歉,而且我還罵了他。”然後她慌了,趕緊跑回學校。
“那人是真的倒黴哈哈哈。”
喬寶兒甚至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模樣,隻知道他穿的衣服料子很高檔,“你說我都窮的要吃霸王餐了,他突然出現在不是在拉仇恨麼。”
不過回想起來,當時那個男人好像也嚇了一大跳,她突然從樹上跳下來撲到他身上,對方居然整個人僵硬住了。
不知道是膽子小,還是沒跟女人接觸過。
兩人聊著以前校園生活的趣事,心情也漸漸的放鬆。
“君之牧在我們學校當助教那半年,他可是紅遍半邊天了,喬寶兒你怎麼會不知道他?”
ark助教,多少女同學覬覦他,就連隔壁幾個學校的女學生時常偷偷跑過來他們學校門口蹲呢。
提起君之牧,她表情有些複雜,“他過來的我們學校當助教是我們高三那半年,那是我跟我家鬨得最僵的時候,我不想用喬家的錢,整天忙著上課和兼職打工,誰有空理他。”
ark助教,還有人說要去偷拍他。
朱小唯朝她看了看,“那時候你確實是挺累的,一回到宿舍倒頭就睡了。”
她笑得更歡,“不知道是不是天意,君之牧助教的那些課每次都被擠滿,你呢,每次都挑他的課逃出去當兼職。”
“因為他的是節選課。”喬寶兒表情有些彆扭。
朱小唯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,“也不對,我記得有一次你跟我一塊去聽課了,那天你還被他喊去了辦公室教訓的。”
“沒有吧。”喬寶兒一點印象都沒。
彆人不說,君之牧相貌長得那麼出眾,他去當助教,而且還逮她去辦公室教訓,她怎麼會一點也不記得。
朱小唯瞧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,有些鬱悶了,“千真萬確好嗎?那天我都擔心了你一個下午了。君之牧在我們學校當助教一直都很規矩的講課,他冷冰冰地很不好接近,那天他一見你來,不知道怎麼的就生氣了逮你去辦公室。”
喬寶兒表情吃驚,“他欺負我?”朱小唯聽她居然這麼說,立即大笑得直不起腰了,“你這什麼幻想症,君之牧他當時怎麼欺負你了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然你乾嘛說他逮我去辦公室了?”
“當時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呢,”朱小唯沒好氣笑著,“我記得當時我按捺不住跑去找你的時候,你自己一個人趴到辦公室的桌子上睡著,你身上還披了一件男士外套。”
“我就服了你了,我當時問你外套是誰的,你說不知道。我問你為什麼在辦公室桌子上趴著睡,你好像說是助教讓你睡這,我都被你搞迷糊了。”
喬寶兒對這件小事沒有半點印象,直接扔出三個字,“不知道。”
朱小唯是習慣了她這性子,“你喬小姐的風格,真是健忘。”
“那天原本就不想去聽課的,是你強拉我去,我困。”
這就是喬寶兒解釋的方式,朱小唯看著她一臉認真地回憶,卻什麼都想不起來。
小朱心情更加歡快,笑聲不斷,“喬寶兒,我有沒有說過,你有點呆。”
“誰呆,彆忘了考試都是我比你高分的。”喬寶兒不接受彆人詆毀她的智商。
朱小唯最近跟裴昊然混多了,膽子肥了,調侃一句,“那你說說,以前我們宿舍其餘的幾個女生叫什麼名字,我們班以前的班長是誰?你能說出一個我算你厲害。”
朱小唯是篤定她記不起來,不是她記性不好,而是喬寶兒習慣性地忽視這些生命中的過客。
如果不是自己主動聯係她,恐怕這喬小姐也會將她淡忘了。
原本兩人鬨得很歡快,喬寶兒表情有些嚴肅,眉微皺。她忽然發現,如果沒有束縛的關係,她真的不會把彆人記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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