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苗昏黃,喬寶兒看不太清這男人的表情,但她很肯定,他看向她時那眼神很銳利,算不上友善,薄唇微微揚起,戲謔等著看戲。
他對她做了一個口吻,“你怕嗎?”
喬寶兒怔了一會兒,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。
“塑料的彆丟進去,會產生有毒氣體。”有人叮嚀著。有一位30多歲的美豔的女人突然大哭了起來,“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有人過來救我們?”
她幫助著拖拽著一張大木桌,忍不住地一邊哭,一邊問,“山下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們這裡發生了斷電,他們可能會延遲,有可能一周才上來,我們撐不了那麼久,這沒那麼多家具讓我們保暖。”
沒有人回答她。
大家內心都惴惴不安。
旅客們大都比較配合乾活,像是將內心的憤怒發泄在這家酒店上,拽著厚窗簾,名貴的木質家具,一件件扔進火裡燃燒。
因為酒店是建在高山之上,沒有用天然氣管,用的都是液化燃汽,沒有了電力,幸好還有一些液化汽可以煮熱食。
酒店的廚師們也知道現在的天氣哪都跑不了,見大家都這麼齊心,也都很配合地去為所有人準備晚餐。
跟平時在餐廳裡體麵優雅的用餐不同,這一夜,他們都狼狽的蹲坐在地毯上,圍著那個大火堆坐著,各自手上捧著熱湯,不顧什麼用餐禮儀,大口大口地喝著。
“儘量多吃點。”
“食物方麵不用太擔心,我去後廚看過他們的食材很充足。”
大家安靜地用餐,胃裡暖暖地至少精神沒那麼緊繃,而這時,酒店經理辦公室那邊傳來打鬥的聲音。
好些人探頭張望,喬寶兒和陸祈南立即站了起身。
經理辦公室那邊有兩道身影扭打在了一起,一拳一拳的往對方身上招呼,“混賬家夥!”憤怒地大罵。不一會兒,又衝進去了一個壯碩的男人,很快分出了勝負,安塔頭腫臉青的被那兩人拖了出來。
“他身為酒店的負責人,企圖搭坐電纜車偷偷離開,這自私的家夥,想丟下我們不管了。”其中一男人怒罵。
酒店裡的人聽到這話,都開始吵吵嚷嚷起來。
之前安塔和夏垂雪他們想提前私自離開這事被客人知道了,大家內心都很氣憤。
安塔麵對所有人的唾罵,他似乎也沒有半點慚愧,反而理直氣壯破口大罵一句,“你們這些下等人。”
安塔引起了公憤,很多人看他不順眼,撲上前就要打他。
陸祈南表情很氣惱,“早知道讓他在電纜車上凍死算了。”迫於眾怒,安塔也害怕了,他趕緊跑進後廚躲了起來。
“你不能將食材儲藏室鎖了。”
“我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,我說了算,這些賤種居然敢打我,等他們想吃下一頓的時候就必須來求我,我要他們都跪下來,否則我是一點食物都不會分給他們。”
安塔惱羞成怒,他將後廚的食材儲備室鎖了,那是一個大鋼鎖,除非用電鋸激光,人力絕對無法打開,他拿走了唯一的大鑰匙。
廚房裡知道這事的幾個廚師臉上都很驚恐不安,他們麵麵相覷,不敢現在就對外麵的人講這事,肯定會暴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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