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趙氏被推倒摔坐到地上,摔的骨頭縫都疼,渾身冒火星子,怒吼道:“來人,去把祁瑞抓來,我倒是要看看,人證物證麵前,小賤人你如何狡辯!”
抓祁瑞?
顧颯勾了勾唇角。
此時的祁瑞,估計已經出了城門,遠在十裡之外了。
果然,去抓祁瑞的下人很快就回來了,臉色難看的回稟說房間裡沒人,而且屋子裡的金銀珠寶都不見了。
顧颯不等金趙氏發飆,跳下桌子,譏諷的瞳底漫上緋色:“既然沒有人證,老太太,我就先回房了,等你什麼時候抓到了祁瑞,再去花藥居找我對峙,若是沒有,那就乖一點,彆惹我不高興!”
金趙氏氣的吐血,但拿她一點辦法沒有。
沒有人證物證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颯揚長而去。一個時辰後,周禦醫蹣跚而來,金趙氏急匆匆的送上一大包謝銀。
“周禦醫,請務必治好小女。”
“老夫人放心,老夫定當竭儘全力,方為醫者本心。”周禦醫說的義正言辭,但是收銀子的手也不含糊。
有了酸梅湯的湯碗,他很快斷定為金畫眉是茨竹根中毒,親手調配解毒藥,喂金畫眉服下。
等她的氣色回暖,金趙氏才鬆了一口氣,順帶著讓他也給趙敬看看。
周禦醫試過脈後,老眉皺成一團:“他中的毒比三夫人的重,老朽一時半會的還查不出來,估計想要救治的話花銷也大……不知道他是老夫人的什麼人?”
“一個不重要的人,難治的話就算了,生死有命,是他命短!”金趙氏本就嫌棄趙敬,聽到這話更不想花錢了。等周禦醫走後,讓孫管家將人給拉出去,找了個亂葬崗處理了事。
——
花藥居門口。
蠻瑟坐在門檻上鼓搗著什麼,顧颯繞到身前才看清,竟然是一個簡易輪椅。
“蠻瑟,你弄這個做什麼?”
“咦,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?”蠻瑟答非所問,好奇的張望門口:“不是說你帶了個郎中回來嗎?郎中呢?”
“那是個獸醫!你做的是個……輪椅?”
“我做的,兩個時辰的手藝,怎木樣?對了……你帶獸醫回來乾嘛?他人呢?”
“獸醫當然是給畜生看病了,看完病,人就走了……不是,你做輪椅乾嘛?”
“我這是……”“你等會,”顧颯壓住他的話音,黛眉微沉:“咱們能把事情分開說嗎?先說你,你做輪椅做什麼?”
“不是我要做的,是小侯爺,他說要出門,讓我做輪椅……給錢的!”
顧颯愕然:“……君夙折,要出門?”
她出門之前,他還要死要活的不想出軍侯府的大門呢!
怎麼突然之間就性情大變,想要出門了?
是發生了什麼事嗎?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