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畫眉像是打了雞血般,看著顧颯的眼睛紅彤彤的,有些嚇人的瘋狂:“小賤人,你死定了,嗬嗬,你死定了。”
她碎碎念著,呼吸急促而淩亂,整個人都顯得亢奮異常的。
顧颯微微一笑,笑意不達眼底,滲出幾分陰鷙的冷。很快,魏遼帶著毒娘子和白藥進入大堂。
還沒等毒娘子行禮起身,金畫眉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手臂道:“毒娘子,你那天和我是怎麼說的,就怎麼和大人說,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。”
“三夫人,你確定?”毒娘子黛眉瞬間蹙起,悄然瞥了眼顧颯,為難道:“那種事,不適合在堂上說吧?更是在府尹大人麵前。”
“這有什麼不能說的,說!”金畫眉惡狠狠的叮著顧颯,咬牙切齒:“那天晚上,她是不是在你們雲霄坊過的夜?”
“是!”
“哈哈,大人,你看,我沒撒謊吧?”金畫眉得逞的哈哈大笑:“小賤人新婚才一個月,就召幸男寵,我們軍侯府丟不起這樣的人,我要……”
“三夫人慎言!”毒娘子嗓音一沉,眼神驟然冷了下來:“我隻是說小夫人曾經在我雲霄坊過了一夜,可沒說她召幸男寵的事情,三夫人可彆歪曲了我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金畫眉的笑容徹底僵住了。
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毒娘子,懷疑自己聽錯了:“你,你不是說,顧颯在你們雲霄坊並不是一人過的夜,而是有人相陪嗎?”
“是,我是說過,小夫人在我們雲霄坊留宿過一夜,”毒娘子挑釁的沉了眼尾:“隻是,難道當時我沒有告訴三夫人,那一夜陪她的人,是我嗎?”
“……”
金畫眉表情難以言說。
她愣怔怔的看著毒娘子,再看看顧颯,怎麼都想不到這兩個人能睡在一張床上。
“那天,小夫人因為桑婭的事情來到了雲霄坊,商量贖人的價格,沒想到我們兩個一見如故,就挑燈夜談,談的累了就睡在了一間屋子,一張床上,三夫人不會以為我們兩個女子還會有什麼問題吧?”
“……”
桑婭是魏遼親自從花藥居帶走的,顧颯為了要人去雲霄坊順理成章,與毒娘子聊的高興晚上睡在一起也沒什麼見不得人。
一切的一切,都很順理成章的自然,與金畫眉所說召幸男寵完全風牛馬不相及。
“怎麼會這樣?不可能,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呀?”金畫眉真的要瘋了,她的人生在崩塌。
精心算計了這麼久,以為能輕輕鬆鬆的搞死顧颯,沒想到,最後下不來台的小醜竟然是她自己。
“不,不可能,不能這樣……”金畫眉突然爆發,瘋了般撲向顧颯,掐著她的脖子壓在地上:“一定是你,一定是你算計的我,我要殺了你……”
顧颯任由她掐著咽喉,表情痛苦,卻字字清晰的在金畫眉耳邊冷笑:“是你自己蠢,想要挖坑埋我,卻反噬了自己而已,這一次,你彆想再脫身!”
手腕一鬆,一根金針打進金畫眉耳後,她也嬌弱無力的惶恐掙紮:“救,救命,救我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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