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父王,兒臣有一事稟告。”趙子佑看了眼周圍的太監,欲言又止。
大總管姚公公心領神會,無聲的將太監宮女都趕了出去,關上殿門。
趙子佑走近帷幔:“兒臣的人一直盯著軍侯府,發現今夜有了動靜,可惜人又跟丟了。”
“那你深夜入宮來找朕嗎,是為何意?”
“兒臣想請父王這邊施壓,逼君夙折再有行動。”
“……”皇上突然沉默。
趙子佑冷道:“父王不會是心軟了吧?”
“朕對君夙折的千日一刑已經到了日子,你還想要朕如何施壓?”君夙折受的是千日一刑,是一千日,不是沒有期限的肆意折磨。
如今他受折磨的時間已經結束了,怎麼能再接著懲罰?
那不是讓天下人看帝王的笑話?
趙子佑卻早就想好了計劃:“君夙折雖然是逃過了千日一刑的懲罰,但是懲罰過後,他沒有進宮麵聖謝恩,這就是父王動手的理由。”
垂幔後沉默了一會:“既然這件事情你已經胸有成竹,那就按你的意思,你親自去辦吧!”
“謝父王,隻是兒臣要辦成此事,還需要父王親筆禦書的聖旨。”
“你自己看著辦吧!”
“兒臣領旨!”
趙子佑恭順的行禮退下。
姚公公端著茶水過來:“陛下說了些話,口中可是乾燥?要喝點茶水潤潤喉嗎?”
帷幔中,伸出一隻骷髏般,皮包骨頭的手。
接過茶水手,頓了下:“姚公公,你說,朕當年是不是錯了?”
“陛下多優思了,如陛下所言,舊日往事已成定局,必然有它成為定局的原因,陛下何必還要為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呢?不如就此放手,也是放過自己。”
“放過自己?”皇上的聲音透著幾分苦澀:“朕放過自己,他卻不會放過朕的!”
“……”
——
顧颯是在一陣哄鬨的聲音中醒來的。
她剛掀開床幔,就被君夙折抓住手腕:“你醒來的正好,我這邊正好有些事情要處理,就不留你吃飯了,你先回去,晚些時候我們再說。”他拽起她就走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顧颯意識到不對勁。
自從他醒來,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緊張過。
“沒事,就是有點緊急的事情要處……你的鞋呢?”君夙折低頭發現顧颯光著腳,沒有穿鞋子,立即彎腰將她抱起,回身放到一側的桌上。
回床邊拿到鞋子,半跪在她麵前,用袖子和掌心蹭了蹭她腳心,套上鞋子。
“君夙折,”顧颯勾起他的下巴:“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……”
“小侯爺來了,來了。”石大書的聲音從花藥居的外麵,帶著顫音,一路飄進院子裡。
顧颯一怔:“誰來了?”
君夙折卻不說話,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,粗暴的送到密道中:“不要弄出動靜,免得被人發現。”“誰發現?被誰發現?”顧颯手腳並用的卡著門口,不讓他關門:“你不說清楚彆想關門。”
君夙折沉默半秒,突然抬頭:“嗯,就是……”
下一刻,一手推在顧颯肩膀的傷口上。
顧颯疼的本能一縮,君夙折趁機按下關門機關。
厚重的石門關上的瞬間,他抬眸歉疚的微笑:“對不起。”
等顧颯再衝上來,外麵的機括已經被君夙折單方麵卡死,不論她怎麼按機關都沒用,氣的她用力踢了一腳石壁。
“君夙折……”
腳尖上的痛襲來,疼的她吸氣。
“軍侯府是不是隻有這一道門?”密道堵住了,難道她不會直接走大門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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