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頁紙上,逐行逐句的記錄著趙子佑一天的大事件。
“這是什麼?日記嗎?”顧颯迅速掃到最後一行:“七月十三,表麵祥和,怕有血光之兆……什麼血光之兆?賢王這是在暗示什麼?”
君夙折的眼睛裡有淚:“賢王這是在告訴我,太子的死,不是咱們看到的那樣……他的死,和陛下的血棺有關!”
“你相信他?”
“這紙張和筆墨的痕跡都是舊物,不是信的,可以看出是很多年前就記錄的東西……”
除了趙子佑,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記錄這些東西。他不可能預料到今天會用上這些紀錄,所以不存在為了今天而特意造假。
“記錄如果是真的,那就說明太子的死另有隱情,”顧颯輕輕撫過君夙折的後背,指腹摩挲:“但是你要記住一件事,趙子佑不是聖人,他甚至於都不算是好人。”
趙子佑現在將這樣一個東西交給君夙折,意思很明顯。
“我知道,他是想借刀殺人,”君夙折冷笑:“就像之前,我們要想借他的手殺了皇上一樣!”
如今,趙子佑不過是把殺人的刀又扔了回來,讓他們動手而已。
“你明白就好,不管是皇上還是賢王,咱們都要防!”
“放心,我雖然悲憤當年的事情,可不傻,趙子佑的那點小算盤我心裡清楚的很,”君夙折想到了什麼:“對了,你剛才進來時很匆忙,可是有事?”
“也沒什麼大事,西湖那邊出了水災,我想咱們軍侯府是不是要趁機做點什麼事……”
“這件事你拿主意就好,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,不用和我商量,”君夙折的額頭輕輕碰上她的眉角:“你是軍侯府的女主人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”
——
女姑山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,消息很快傳回了皇城。
皇上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神色明顯一滯,旋即抬手打飛了書桌上所有的奏章物件。
“陛下!”
姚公公連忙溫聲提醒,同時將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哄了出去。
“陛下,您消消火,事情已經出了,想對策是真的,發火也無濟於事啊……”
“女姑山!君夙折!”
!。皇上再次憤怒的一拍桌子:“我當時就不該手軟留他一命,就應該把他和那個逆子一樣,一並處置了……”
“陛下,您又說氣話了,要是當初是處理了他,哪還會有後麵的藏寶圖啊?”
“藏寶圖,對了,藏寶圖!”皇上恢複些理智:“藏寶圖的事情怎麼樣了?可是找到什麼?”
“沒有,還是一無所獲,沒有半點消息,”姚公公不敢看皇上的眼睛:“奴才已經勒令他們繼續去找了。”
“讓他們快些!女姑山燒了,血棺就沒了,沒了血棺壓製,要是再找不到藏寶圖上的地址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姚公公欲言又止。“說!”
“老奴的意思是說,陛下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藏寶圖上,也得想一下其他的法子!”
“其他法子?”皇上縮了縮瞳孔:“你有其他法子?”
“老奴從軍侯府一些舊奴那裡,聽到了一點點消息,不知道真假……”
“那就說!”
“他們都說,顧家姑娘嫁入軍侯府時,是做為衝喜新娘子去的,當時的小侯爺已經病入膏肓,軍侯府連棺材都準備好了,預備將他們兩個葬入一個棺材,甚至於埋人的坑都準備好了……”
皇上心煩氣躁的很: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可是就在第二天,他們大婚後的第二天,小侯爺的情況就有所回轉,而且是一天不如一天,就是他們這些舊人,也是在突然的某一天,見到了活過來的小侯爺。”皇上眯了眯眼睛:“姚公公,你不會是想要朕也娶親衝喜吧?”
“當然不是……”
“那就是說,你覺得軍侯府的這個小夫人……有問題!?”皇上抓起折斷的毛筆,無意識在手上轉著圈。
君夙折當初千日一刑的時候,他開始時還關注。
時間久了,也就沒放在心上。
尤其是當君夙折昏迷之後,他病況也嚴重起來,根本沒心思管他的死活。
等再聽到他的消息,就是他慢慢康複的消息
“如今來看,他的這個新婦……的確有問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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