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大路一直守在外麵,坐臥不安。
見到顧颯出來,總算鬆了一口氣:“小夫人,你可出來了,你急死我了,我還以為你們……咦?怎麼隻有你一個人?小侯爺和魏捕頭呢?”
“他們有事情要忙,我想回車上休息,”顧颯裹緊衣衫:“你在這裡等他們吧。”
馬車停在山下,站在石大路的位置就能看到。他答應著,送顧颯下山後,又重新回到半山腰等消息。
馬車比外麵暖和多了,顧颯吃了點東西,喝了茶,見石大路還在那邊轉悠,估計君夙折和魏遼還需要些時間,乾脆躺在車裡打瞌睡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感覺到有震動傳來,立即驚醒。
嘈雜的馬蹄踩踏著地麵,震的馬車都發出顫音。
魏遼說,這裡是泗溪白家的產業,沒有他們家的允許,沒人敢來這裡,就連附近的獵戶和農夫都不敢來這裡撿柴火。
她掀開車廂後簾,果然看到了“白”字號的旗幟。
“泗溪,白家!”
白家人為什麼回來這裡?
石大路也看到了白家人,立即飛奔下山。但是白家人很快,沒等他下到山腳,白家人已經將馬車圍了起來。
為首的中年男人跳下馬車,直奔馬車而來。
“裡麵的人,給我出來!”
見沒人答應,更急了,粗暴的掀起車簾:“下車!”
車簾打起的一瞬,他對上一雙顧盼美眸。
刹那間,眼神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下,隨即冷笑:“果然是個狐媚子!”
顧颯微微蹙眸:“先生,你認錯人了吧?”
“錯不了,就是你!”男人很不耐煩後退一步:“再不下車,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!”
顧颯裹緊衣衫,瞥了眼車轅上軍侯府的“君”字篆記。
男人下意識的隨著她的視線看去,下一秒,表情瞬間凝固,本能的往後退了好幾步。“君?”
在京都附近,能叫上“君”字號的豪華馬車,也就軍侯府一個地方。
沒等他反應火過來,石大路已經從山上飛身掠下,殺了過來。
“滾開!軍侯府的人你們也敢動!”
果然,聽到這話,中年男子的臉色是徹底變了。
“軍侯府……”
聯想到車裡女子的絕色,心中再次一顫。
“是……軍侯府的小夫人!?”
石大路落於車廂之上,劍鋒出鞘:“難道這天下還有第二個軍侯府?!”
“這個,這個,這是個誤會,誤會,”中年男子意識到自己惹禍了,連忙衝著車廂的方向鞠躬:“小夫人,對不住了,在下是真的不知道是您,是從手下那裡得到消息說是……在下泗溪白家的護衛詹喜,見過小夫人!”
“泗溪,白家……”
顧颯想到了魏遼說起的白家桃色小八卦。
說是白家公子買了個女奴,女奴要臉蛋有臉蛋,要身材有身材,狐媚的白家公子不要不要的,不惜花重金將女奴帶回家。
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當天晚上,女奴刺傷了白家公子,逃走。
但是在逃走的時候,女奴受了傷,白家人追了很久,卻還是讓她跑了。
而白家公子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,所以沒人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顧颯故作雲淡風輕道:“聽說白家公子受傷了,不知道如今可安好?”
詹喜楞了一下,不明白顧颯為什麼這麼八卦。但人家既然問了,他也隻好實話實說:“是,是受了點傷,但是不要緊,沒有性命之憂,勞小夫人惦記了。”
“我也不是惦記,就是八卦,好湊個熱鬨,”顧颯單手挑起車簾:“你之前見到我就說我狐媚,想必是將我當做了那個刺傷白公子的姑娘,既如此,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抓人?難道說我刺傷了人,不往城外跑,而是跑來你們白家的王普山自投羅網嗎?”
突然,她眼尾一動,想到了之前在山洞裡的血漬,還有她出現在這裡的記憶,以及那些沒來得及清洗的手術器械。
“難道……”
難道說,傷了白家公子的姑娘,就是山洞裡那個受傷的人,而她,救了那個受傷的姑娘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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