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噓!”
顧颯手指壓唇,迅速露出小腦袋,警覺地看了眼周圍。
“我是偷偷跑來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噓!”顧颯這一次壓住了白質的嘴巴,眸光落在他的腳踝上。他的左腳踝比右腳踝明顯細一些。
這是常年受到圈固而留下的後遺症。
看來,這個白質並不像大家想象中那樣風光無限,是白家的大公子。
“今晚上,子時,我來接你!”
“……什麼?”白質一時間沒弄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什麼什麼,我說,今晚上我來接你,”顧颯迅速看了眼四周:“這是萬能鑰匙,還有,我不是你娘那一夥的,彆把我賣了!”
說著,折腰從窗戶翻出去,迅速離開。
直到她的背影消失,白質才恍惚的有些收回神。
此時,他才看到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,被顧颯塞了一把鑰匙。
鑰匙的才智和形狀都很特彆。他看了看鎖鏈,再看看了鑰匙,猶豫了一下,小心的將鑰匙插件鎖眼。
輕輕一掰。
“哢嚓”
重鎖竟然被擰開了。
……
白夫人回到客廳,沒有見到顧颯,臉色一變。
“小夫人呢?”
“我在這,”顧颯從門外走來,氣喘籲籲:“誒呦,白夫人啊,你們家真的是太大了,上個茅廁都要跑出那麼遠的距離……”
“不遠啊,”白夫人瞬間蹙眉,指向一個方向:“不過是幾十步而已。”
“啊?”顧颯一怔,旋即指向自己身後:“不是那邊嗎?距離這裡得有……半炷香呢!”“自然不是,我們這邊……”
“那就難怪了,我還說呢,你們白家什麼都好,就是這茅廁太遠,不好。”顧颯不動聲色的打斷白夫人的話。
白夫人眼神微異,悄然看向丫鬟。
丫鬟連忙跪下:“我們是要帶小夫人過去的,但是小夫人說……”
“不關她們的事,是我自己,”顧颯淡眸道:“我這個人有個毛病,不喜歡一堆人陪著我去茅廁,這種隱私的事情,自然是自己一個人了,沒想到南轅北轍,就這樣跑了個很遠的地方……不過也還好,運動了一下,我都覺得有點餓了呢!”
她想起了什麼,恍然:“對了,小公子怎麼樣了?郎中來了嗎?他怎麼了?我看衣服上都是血,要不要緊啊?!”
“有勞小夫人掛心了,他還好,就是……”說到兒子,似乎是戳到了白夫人的傷心事,她的眼圈瞬間紅了,眼淚不要錢的成串掉下來。
“他就是個糊塗蛋子,這孩子,心思單純,容易上當,我,我真的……”
她越說越傷心,最後是捂著手絹嚎啕大哭,像是受儘了無儘委屈。
顧颯又要了個帕子,輕撫的拍著她的背:“沒關係,孩子嘛,還小,等他長大了就好了,你也彆太著急了。”
“小夫人,你,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說,我家這傻兒子……魏捕頭應該和你說過,我家兒子被刺,受傷的事情吧?他……”
“沒有啊,魏捕頭……我上次見魏捕頭的時候,他沒和我說什麼呀?”顧颯一臉認真的茫然:“怎麼?白公子受傷,還和魏捕頭有關係?難道是魏捕頭傷的他?”
白夫人:“……”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啊!
她可真能扯!
眼看顧颯要把話題扯到月亮上了,白夫人連忙道:“不不不,這事和魏捕頭沒關係,隻是我們報案後,魏捕頭接手的案子……是一個叫素裳的姑娘傷了我兒子。”
“素裳?”
“……魏捕頭可和你說過這個姑娘?”
“沒有,”顧颯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:“這個素裳和魏捕頭有關係嗎?不會是魏捕頭讓素裳刺傷了小公子吧?”
白夫人:“……”
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?
這事和魏遼有什麼關係?
誒!
也是怪她自己!沒事扯什麼魏遼啊!?
“不是的,素裳是我兒子買回來的一個女奴,那姑娘我是見過的,的確有些姿色,我那傻子就對她一見鐘情,可那個姑娘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,竟然用刀傷了我兒子,跑了……”
白夫人說到這裡,拉著顧颯又是一通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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