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倆比你們倆更不可能……你們最少,還在一起過,不論將來是什麼樣子,你們的關係變成什麼樣子,最起碼你們現在是相愛的,我呢?!”
君夙折沒有打擾他,隻是碰了碰他的茶盞。
清脆的聲音,使得白質的眼神有些定格:“我們從一開始……就是天理難容的笑話!”
“素裳姑娘,嗯,我聽過一耳朵,了解不多,說她是個女奴,”君夙折觀察著白質的眼神,小心試探著詢問:“她不是什麼洛伊族的嗎?”
“女奴隻是一個謊言,我母親為了掩蓋她那些丟人的事情,故意扯出來的謊言,騙一騙你們這些不知道原委的陌生人罷了!”
說到這裡,白質遽然冷笑,眼中的溫情漸漸消散。
“如果不是她,我們也不可能是如今這個局麵!”
君夙折輕咬起下唇,做好了吃瓜的準備:“……你母親,不許你們在一起嗎?”
“她……”
白質的話音突然頓住了。
似乎是觸到了什麼逆鱗,他的表情變得極其痛苦,整張臉因為壓製的激動而有些扭曲,甚至於傷口都開始滲出血漬。
“白公子……”
君夙折連忙壓住他的傷口,氣勁打進他的身體,壓製暴躁的氣旋。
好在,白質也察覺到了不對,情緒再次管理到位。
“不好意思,剛才太激動了。”“沒事,也是怨我,提了不該提的話題,”君夙折很識趣,飲儘最後一口果茶,起身道:“時間不早了,我也該回去了,今天與你暢談一次,我心甚悅,若是以後還有機會,希望與你能有真正把酒言歡的機會,告辭了!”
他今天的目的,就是來投石問路的。
目的達到,拍拍屁股就走人。
小小的青色帆布馬車停在巷頭,他三兩步跳上車,鑽進車裡。
“走!”
“打聽出什麼了?”顧颯蜷坐在角落裡,低頭看著一張紙。
君夙折湊過去掃了眼,看不懂。
“那位白公子是個謹慎的人,我的感情牌都打完了,他那邊還是紋絲不動,半點風都沒漏……誒,也不是沒漏。”
君夙折坐好,將和白質的聊天複述了一遍。“反正是話說了不少,但是基本上上沒用,沒什麼有用的價值……你在看什麼?”他忍不住又湊過去,偎在她身邊,下巴蹭著她的頸窩,聞著發梢彌漫的香味。
顧颯的情緒有些低落。
頓了頓,幾次欲言又止。
最終,無奈的一聲歎息。
“一個……讓你難以相信的命數!”
……
兩人回到軍侯府時,魏遼已經等候多時了。
看著他大搖大擺的坐在正廳,再看看大門的方向,君夙折若有所思。
“你就這樣……招招搖搖的進來了?”
“是啊!”
“……這麼張狂?誰給你的膽子?陛下?”
“猜對了!”魏遼很是嘚瑟的從後腰取出一個東西:“我是奉陛下之命,來宣旨的!”
黃色聖旨異常惹眼,他也笑的很欠抽。
“小侯爺師弟,沐浴更衣擺香案吧……陛下有旨呢!”
“宣旨……不是有宣旨太監嗎?”顧颯覺得事情有點不對。
記得典禮中有記載,陛下有專門的宣旨太監,很少有大臣代為宣旨。
“除非是陛下口諭,沒有禦筆親批,才會讓大臣宣旨,”君夙折動作很快,一把扯過聖旨打開。
果然,上麵空空如也,一個字都沒有。
“說吧,陛下讓你找我要說什麼?”
“你這人真是無趣,”魏遼很失落,咋舌:“賺你個響頭都賺不到!”
“等你死了,我跪在你棺材前磕一千個,說,什麼事!”
“陛下讓你我主持過些日子的秋獵!”
“主持就主持唄,還用你巴巴的跑來?”君夙折並沒怎麼在意。
魏遼卻收了嬉笑:“他還特意點名……讓你們家空闌參加少年隊,做長緯小皇子的特彆陪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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