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,白家姐妹在趙子佑那邊接連受寵,白家人扶持白承堂的心思就更明顯了,連續兩年參加青禾學院的甄選,終於進入了學院。
餘家嬸子神秘兮兮道:“我還聽說,自從那小子進來之後,這騎射上就一直穩居前茅,看著吧,這小子今天是要吊打君家那個小公子了。”
“是嗎?”顧颯淡淡的應著,眸色沉冷,看不出她是擔憂還是不屑。
騎射場上。
戚風在主持台上坐好:“我說,你們兩個小子準備好了沒有?!”
君空闌和白承堂互相對視一眼,各自點頭。
“先說規矩,在對麵也有這樣一把銅鑼,先通過障礙者,先敲響銅鑼,而一旦有人敲響了銅鑼,就算筆試結束,也就是說,另外一個人不管到了哪一步,都算結束。”
戚風抬起手中的銅鑼,做好了敲擊的準備。
“當然了,咱們這是騎射比賽,最重要的是射箭結果,所以說,最終誰贏,要看你們最終的射箭準數。明白了嗎?”
“哐當!”
銅鑼敲響。君空闌和白承堂同時飛身上馬。
但是,所有人視線都聚焦在君空闌身上。
白承堂的馬是尋常的成年壯馬,而且他年紀稍長些,身高占了優勢,所以一步箭步後,帥氣的飛身上馬。
相比較來說,君空闌在這方麵吃太多虧了。
因為在一聲令下之後,黑馬率先飛奔出蹄,僅僅隻是一個跨步,就將君空闌甩在了後麵。
小小的君空闌,像個被拋棄的可憐孩子,眨眼間就要被丟棄。
人群中,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“他這第一步就輸了……”
但是隨後,君空闌拋出手中的長弓。
弓弦一角勾住了馬頭,勒的它一聲嘶鳴,硬生生的收住腳步,原地打了一個旋。
借著這個旋,君空闌手臂一緊,借著弓弦的力道上了馬背。
小小的小短腿用力一夾馬背:“駕!”
可是。
黑馬並沒像眾人想象中那樣策馬疾馳,而是原地顛簸甩頭,要將君空闌給摔下來。
“這匹馬有靈性啊,”人群中,一個馴馬師敬畏又感歎道:“它是感覺到自己被算計了,所以生氣的要將人給甩下來。”
“那這孩子完蛋了!”有人感慨。
“也不見得,”馴馬師看著君空闌,眼中多了些不尋常的東西:“這孩子雖然沒有力氣,但是骨子裡有一種氣……”
“什麼氣?”
“……說不上來的氣!嗯……”馴馬師想了會,認真道:“就像是百獸之王的那種氣場!”
前排的顧颯眼尾微微一挑,不動聲色的側眸看向那個馴馬師。
青禾學院還真是個臥虎藏龍之地。
一個小小的迅馴馬師,竟然能在君空闌身上感知到獸王之氣。
可惜,其他人都這句話並不在意,都將它當做了一個笑話,都笑嘻嘻的調侃著“百獸之王”的說法。
馬背上。
君空闌借著被甩的空檔俯下身子,看樣子像是力不從心的抱住黑馬,但是在俯下身子的時候,喉嚨裡爆出極低的隻有黑馬才能聽到的聲線。
在這一瞬,原本還癲狂的黑馬瞬間老實了,原地踏了兩步,立即調轉馬頭追向白承堂的方向。
而此時,白承堂已經過了兩關,正在奔向第三關。
至於前兩關的箭靶上,箭箭命中十環。“沒有用的,”有人低歎:“就算君家小公子追上去了,也不過是射中十環,和白承堂打個平手,但是,白家小公子已經領先兩局了……”
這一場比賽,怎麼看,君空闌都輸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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