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父母的揮手中,離開了江村。
那手扶拖拉機,每小時隻能走十公裡路。
在路上,江山睡了一覺。醒來的時候,到了玉瓶火車站。
看手表,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。
也就是說,拖拉機在路上拖拖拉拉了六個多小時。
找到了車站工作人員,塞了一包煙,便放行了人貨。
火車來後,老八幫著將貨全部送上了車廂。
幸好這車廂人不多,東西有地方放。
床鋪底下,兩床之間的空道。
反正是堆滿了。
服務員過來,收了貨票,也就不再管事了。
江山躺在下鋪,在那鐵軌的咣當聲中,在車廂的甩動中,進入了夢鄉。
這一覺,睡到了下午五點多。
再也睡不著了,便掏出煙,抽了起來。
寂寞啊!難耐啊!
彆說看一個妹子,就是赤腳大漢也沒有。
中鋪原本有一個人,在江山入駐後,他便攜帶行李,逃去了前麵幾格的空下鋪。
沒有人同江山說話。
在那些人的心中,江山隻是一個鄉下人。
憑那酸菜的味道,就能驅離百分之九十的人。
正常人,誰帶酸菜上火車?
正常人,誰帶酸菜去鵬城?
正常人,誰吃酸菜?
你又不是翠花,上什麼酸菜!
火車上的日子很難熬。
沒辦法,繼續睡吧!
反正沒人偷酸菜,擔心啥?
就這樣,睡了醒,醒了睡,時間隨著火車勇往直前。
終於,苦日子到頭了。
火車到了鵬城火車站。
江山看到了站台上的向東。
那家夥又長胖了!
跟他說了多少次,少吃梅菜扣肉,他就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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