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間後海萍就急忙向宋思明追問「這位白逸純是哪號人物?」
「是我的前校友。」
「他們剛才說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?」
「這個我真的不清楚。」
「她這次會不會來?」
「不會的。她畢業沒幾年就因疾病離世了。」
「你與那位白逸純之間,到底有沒有過什麼關係?」
「完全沒有。」
「嗬,我才不相信你。」
「你信也好不信也罷,畢竟她已經離世。反倒是你這樣子倒活像是個審問丈夫是否背叛的妻子。哈。」
「不理你了,我去洗澡。」
「多放點水吧,讓我也一塊兒進去。」
「嘖!你這個人真是。」
浴室傳來了海萍放水聲。此刻擺在床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正當宋思明準備呼叫海萍時,注意到了手機屏幕上出現的是“蘇淳”的名字,他的心頭突然一震,果斷地接起電話「喂。」
隔日接近中午時分,同學們逐一抵達,大多情況是一眾男士與各自的伴侶同行,隻有兩人與眾不同。一位是近期結束婚姻生活的女同學,可能是想找尋是否有新緣分的可能性,但從她略顯憂傷的神情可以推斷,這次應該沒有多少希望。實際上有不少已經離婚的校友出席,但他們都不是單獨一人而來,身邊皆有另一半相隨。從年齡及外表來看,這位新恢複單身的校友可能並不占多少優勢。
男士們自成一團體,聊著彼此的話題、開懷大笑,其伴侶們則找到了有興趣交流的對象。這位單身女士自覺無法融入任何一個圈子,隻能孤身一人坐在水池旁邊欣賞水中遊弋的魚類,直到最終遇見一名同伴。
知名且堅定不移的懼內者——同窗之交“胡蘆”與其妻子一同到場,未攜帶子女。他妻子展現一種難以忽視的強大氣場,給人威風、富貴並帶有不容挑戰的剛健之氣的感覺。
入場後開始四處搜尋熟悉的麵容,在轉了一圈回到座位之後表情流露出幾分惱怒,因為她熟識的舊麵孔並未出席此聚會。
正在這時那位離異後的女士正好出現,並加入她的談話。
“這是怎麼一回事啊!太過分了吧,不管是否還維持婚姻的人都該事先通告大家才對!這下好了,彼此相見都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!您好,情人;您好,女友;您好……真是太扯!”
獨身的女同學非常讚同她的觀點,以感傷和嫉妒的語氣附和:"是的!我根本不應該來的。”
另一位接著強調:“等等吃飯的時候,咱們要一起坐在一處,無論如何我不能和那些家夥在一起。那樣隻會讓我的地位大大降低!”她的手指比劃一番,指名道姓地說著各人的稱呼。
聚餐時因為人數較多分為兩桌,男士和女士各自一桌。「」與其同伴直接走向了首席之位,其它人都分彆找到了合適的坐處,沒料到獨留海萍與離異的同學緊挨著坐下。
男士們在席上口舌縱橫談天說地。相較之下,女士這邊顯得比較清冷寂靜。即使作為伴侶,這群人也不輕易示弱,得寵而自傲的心態使她們並未表現友好之意。
一位特彆的「賓客」感到有些局促不安,
以其豐盈的身材看起來應該是愛好美食之人,麵對桌上的佳肴卻是不動聲色,不拿一根筷子,旁邊離婚的朋友隻能默默地陪伴著她。對此,海萍於心不忍,於是起身倒些飲料送到他們麵前,並且細心地幫兩人為她們盛了一些菜肴:「大姐,請隨意品嘗,不必客氣啊!」。
「大姐?」她斜睨了眼海萍,冷笑著回複:「這個稱呼受不起。你懂嘛,在我那一代的時代背景下,人們對待戀愛的態度並不像今日這樣開放。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意思吧?」
她說完還輕推了推她旁邊的獨身友人,隨之毫無顧忌並帶有點嘲諷的大笑了起來。
這一席話說罷,另一位立即表達了不滿:“隻怕當時並未遇上良辰佳期,不然肯定急切萬分。哈哈哈哈……"
隨後的笑聲更大更為張揚,這場原本歡愉的餐桌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海萍已經無法忍受周遭氛圍的煎熬,每一分感覺都在叫囂不適。身邊的離異女性發現了海萍的局促不安,突然語氣溫柔地道“你知道嗎?和這些人不一樣,你能讓我聯想到我的一位大學同窗。”
海萍笑了笑“你說的是白逸純對吧?”
“沒錯!這都被你猜中了?”
“這是宋思明告訴我的,還是昨天從他朋友口中得知的。白逸純又是誰呢?”
“我們係一個教授的孩子,人超級好,而你也長得很相似。”
“我聽說她已離世了。”
“對啊,患的是急性白血病,很快就走了,這件事令許多班上的男生痛心疾首。”
邊上的某人接腔道“簡直是一群垂涎欲滴的蛤蟆眼巴巴盼著吃天鵝肉呢,誰知卻一場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