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妹妹喬四美的早戀問題讓喬一成愁眉不展,即使在輔導文瑾言功課時也不禁長籲短歎。
細心的瑾言很快察覺到了他的憂鬱,好奇追問原因——“以前是你從無閒暇歎息,現在是因為有了令你惆悵的事。”
確實,瑾言總是能夠跳脫出常規思路,明明喬一成為家中事煩惱,而她卻聯想到他的感情世界去了。
也許正是因為年紀相仿吧,經過幾次問詢之後,喬一成終於敞開心扉,把喬四美的事情講給瑾言聽。
本來是打算幫她輔導功課的,沒想到他們卻探討起了戀愛的議題來。
“我的小妹似乎早戀了,我怕她在將來的感情中會遭遇不幸呢。”
“喜歡某人這件事哪有什麼所謂早晚的界限?情感純粹而自發。”
“很多時候隻因人不對或者時不遇。如果能夠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,就好了。”
瑾言好奇提問“那喬大哥,你經曆過愛情沒有?是否有幸運在合適的時空遇見合適的人?”
對於這樣的個人問題,喬一成顯得不太適應,隻得回應道“我不曾……”。
一陣靜默,而後瑾言提出希望他出席她的慶生聚會。
慶生會上發生了一些使喬一成一頭霧水的狀況。文瑾言反叛、悲傷的淚流滿麵,讓他束手無策且異常緊張。
這日,他在書店打工兼職,沒想到瑾言竟找上門。
“來一張報紙。”瑾言頑皮招呼道。
專注在手邊讀物上的喬一成沒反應過來,視線仍未離開書頁就隨口應聲,“嗯。”
待一抬起眼,竟是瑾言!
喬一成大為驚訝,麵對這位甜美的笑容,內心不由得悸動連連。
“瑾言,怎麼會來這兒?”害羞的大男孩見到心儀的女生不免顯得略為手足無措。
瑾言帶著些許得意神情“就不能過來見見你嗎?”
“不、不是這樣……我……”
文居岸特意說“或許你不想見到我吧,一成哥哥?”
喬一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少女的問題“不全是這樣,我現在正在工作,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?”
文居岸讓他繼續工作,自己走到書報亭旁的折疊椅上坐下,黃昏漸近,落日的暖色調更讓她如夢似幻,讓喬一成難以專注。
夕陽映在文居岸身上,令喬一成情不自禁地微笑。
文居岸這種脫俗的美不僅使喬一成迷戀,同時也吸引了師範大學許多男學生的關注,其中一位俊美的男生上前攀談,這讓喬一成感到不安且無法淡定自若。喬一成通常總是從容冷靜,從未這般惶惑無措。
叛逆少女因喬一成未經邀請擅自來訪、卻未展現歡欣的態度感到一絲不滿,於是略施小計作為回擊。
少女一邊與攀談的同學寒暄,並時而回頭看看喬一成反應。
最終當文居岸拒絕對方邀她參加聚會時,喬一成大大地舒一口氣。
此行目的是為了要請求喬一成協助,希望他明天空出一段時間陪她外出一趟。
但是,第二天並不是他們約定學習的時間。
在結束補習回家前,喬一成向溫太太報告說“另外一件事,明日少年宮將舉行一次作文講座,請的是本地有名的老師進行義務指導,希望可以陪同居岸前往聆聽。”
對於成熟穩重的孩子—喬一成,溫太太並無反對。
翌日,喬一成與居岸出遊,詢問道“居岸,你究竟打算去哪裡?不會是你阿姨不容許你前往的地方吧。”
居岸表示“一成哥哥應該相信,我不會做什麼壞事情的,我可以發誓絕不出軌。”
語罷,居岸開心奔跑起來,然後停下來轉眼看看尚未跟上的喬一成,便回去拉著他的衣服,遞給對方一顆金黃色的大橙子。
往後,每當喬一成回味與居岸的情意時,或許就是源自那時的時刻—她牽著手放入橙子的一瞬,看著奔跑時揚起發梢以及揮舞的衣角;身上背著一個水壺鮮明的藍紅色隨奔跑搖晃敲擊身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