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強行逼著還飯,打亂了她的計劃,煩躁得不想說話。
索性把飯盛出來,油渣給他們,讓他們吃完滾蛋。
兩個小子也不含糊,稀裡呼嚕地吃完,把她的飯甄幾乎掏了個底朝天,出門都是打嗝扶著肚子出去的。
陳可秀把鹽巴坨坨放在土豆片的湯裡涮了一圈,又吊回煤爐子煙囪的小鐵絲上,這才把湯端離了火。
鬱悶地坐在床上,這倆兄弟,小小的肚子怎麼這麼能裝。
原以為是吃不飽,哪裡想到是沒得吃啊,剩的這點,彆說是給邵衛國吃,給她吃還搭一碗土豆絲才能飽。
讓她對這個時代,增添了幾分厭惡。
邵衛國回來,看到她躺在床上裝死,煤爐子上有一大碗土豆絲,一碗米飯,火上煮著玉米糊糊。
眉毛擰了起來,他中午是領導請了在食堂吃的,夥食費沒交,晚上自然要回家吃。
訓練一天,就這點米飯?
明顯是她一人的份量。
至於玉米麵粥,自然是給他的了。
雖然他不介意吃什麼,可是不被心疼,心裡更冷了幾分。
果然,就沒想過日子,又故態複萌了。
他冷著臉,一言不發,攪和著玉米糊糊,好像還是剛下鍋的,想吃,還有得等。
陳可秀見他煮著粥,時不時攪動,在燈光陰影下的臉冷沉,皺眉問道,“你怎麼了?”
雖然平時也是冷臉,不過她還是能夠明顯感覺出區彆,顯然是心情不好。
她情緒也不高,可她是把邵衛國當領導的,領導不高興,又豈能不聞不問?
邵衛國看了她一眼,沉聲說道,“沒什麼。”
總不能說因為她沒做他的飯,區彆對待,讓他吃玉米糊糊,心裡頭有氣吧?
和個娘們搶吃的,計較這種事,他做不出來,更說不出口。
陳可秀瞬間心情變得很差,裝什麼大爺呢。
雖然她現在吃喝花的是他的錢,可明確是借的,以後要還的。
目前的花銷,還沒超過十塊錢。
算起來,現在邵衛國還在吃她的呢,管他有什麼糟心情緒,憑什麼她承擔?
就是前世,她捧領導一句,領導也不能這麼冷漠以對,至少也是有來有往的。
曾幾何時受過這種鳥氣?
“想說你就說,不想說就憋著,彆把氣帶給我,讓我受著,真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?”
真不是她說,在這大院裡,根據原身接觸過軍嫂來看,目前沒有看到一個脾氣好的男人。
個個都是大男子主義,覺得女人就該洗衣做飯生孩子,區彆是,有素質的不打媳婦而已,不過撒氣的事,十分常見。
她也不知道這是時代特色,還是彆的什麼,反正她不伺候。
邵衛國把攪和玉米麵粥的勺子扔回鍋裡,鍋鏟因為鋁勺的敲擊響了一聲,他又扶正,冷笑道,“有我這種天王老子?您多金貴啊,誰敢在你麵前充老子?”
“啥意思?”
“沒啥意思。”邵衛國睨了她一眼,“我還以為你變好了,裝不了兩天,還是自私自利的德行。”
本來就是這種女人,他也是傻,居然覺得她可以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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