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還是儘職儘責地問她去哪裡,大概什麼時候回來。
陳可秀回頭看了看住了一個多月的大院,抿嘴笑笑,“不回來了吧,回頭要是看到邵衛國,勞煩幫我帶句話,一個月後我會來找他的。”
離婚報告啥的,流程肯定不會那麼快,到時候她再回來約個時間,一起把離婚手續辦了就行。
離婚也得回老家,一個月後,距離過年也不遠了,邵衛國剛好可以請假回去離婚。
拿了報告隻是可以離婚,還是得以民政局為準的。
兩個警戒員對視一眼,都點點頭。
小唐看著她走遠的背影,歎了口氣,“我這是頭一遭,看到要離婚,報告都沒來,女的先走的。不都是死纏爛打不離婚麼。”
“誰知道呢,站好了。”
陳可秀聽著訓練的聲音,哪怕是路有點黑,也沒那麼害怕,漸漸聽不到了,天也亮了起來。
隻是離得遠了,心裡多少有些空蕩蕩的。
她這麼早,就是因為今天必須找到住的地方,還得有床被子,總不能晚上露宿街頭。
這下,真的是一個認識的人都沒了。
邵衛國訓練完,準備回大院,聽小唐和他說了陳可秀帶給他的話,麵無表情地點點頭。
沒想到,她還真的走了。
算了,好歹手裡有錢,餓不死的。
回到家,火還沒滅,爐子上的水小聲小氣地吱吱叫著,家裡的一切都很整齊。
他甚至能一眼看到,床上放著他說給陳可秀的錢,她居然沒拿走。
那她怎麼生活?
她買的都是驚精細的東西,按照價格來算,她手裡應該是一塊錢也沒有了,沒有開介紹信,最多能去縣裡待一小會兒,要住隻能住鎮上,打算去鎮上要飯嗎?
逼他心軟,把她找回來?
做夢差不多。
這些年,他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她的。
想得決絕,又難免想起她吃粗糙的玉米麵食不下咽的模樣,要是不和他在一起,怕是死路一條。
突然煩躁起來。
正在這時,劉大嫂急匆匆地敲門進來,手裡還拎著鍋,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屋裡,“小陳不在啊?”
“嗯。”邵衛國點點頭,淡淡地說道,“嫂子,進來坐吧。昨兒的事,你彆往心裡去。”
“彆,彆這麼說。”劉大嫂就站在門口,小聲說道,“昨天的事是誤會,我以為可秀冤枉我家孩子。今天才逼問兩個臭小子,真是偷吃你家的東西,害得你們吵架,真是對不住啊。”
邵衛國一頭霧水,“什麼偷吃?”
陳可秀也沒說啊,不就是兩人打架,被他說了一句,她就罵起來了嗎?
劉嫂子也不敢隱瞞,就是她不說,難道陳可秀能不說嗎?
把所有的都說了,隻是把孩子的行為定義為嘴饞,然後放大陳可秀不依不饒,又說起她手背已經爆皮的傷。
她知道她昨晚捏陳可秀,用了手指骨頭,還是很用力的那種,她的手可能也有點痕跡,也不敢忽略不提。
“小陳的手沒事吧?我昨天著急,不小心捏了她的手,她皮膚嫩,怕是不太舒服,真是不好意思了。”
反正她是道歉又認錯了,要是有啥青紫的痕跡,就是陳可秀嬌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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