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驍抿緊的唇角勾了勾,坐在太師椅上頓時不說話了。
鳳明薇眉頭微蹙,不知道他賣什麼關子。
暗衛好心提醒道,“王妃,大理寺敢不敢進來抓人,就看王爺的態度。”
意思就是說,看慕容驍願不願意出麵護著他。
他出麵護著她,那大理寺自然不敢放肆。
可慕容驍若是不管她,那大理寺鐵定會將她抓走的。
而一旦進了大理寺就是沈家的地盤,他們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。
“太上皇退休多年,並管朝堂之事了,大理寺做什麼,太上皇無權乾涉的。”末了暗衛又添了一句。
聽了半天,鳳明薇就算明白了,慕容驍這個狗男人是要她求他。
鳳明薇不想求他,可也不敢賭,因為暗衛說的事實,太上皇並不管朝堂之事,不然不會對鳳王府的事避而不談。
或許太上皇想管,可是有心無力。
說到底現在是北武帝當家做主。
沈家是北武帝的人,有北武帝撐腰,什麼事做不出來?!
“我可以跟你做交易,你想要我做什麼才會幫我擋住大理寺的人?”
沈家的動作很快,見她不願意去沈家給沈二逼毒,就想到用這個辦法逼她就犯。跟沈家屈服,她還不如對慕容驍示弱一下。
“幫本王拿回玉令。”慕容驍的目的就是要她示弱屈服自己。
現在目的達到了,自然不會在擺譜,直截了當的說。
鳳明薇眉頭微蹙,“那最後還不是要我去沈家給沈二逼毒?”
“沈秋月拿著你的玉令不歸還,目的就是讓你逼我去沈家啊!”
慕容驍眼眸微眯,沒想到她這麼聰明,忍不住輕笑道:“那不一樣,到時候主導權掌握在我們手裡,你不是缺錢嗎?”
鳳明薇眸光一亮,突然覺得跟他合作也不是沒有好處,“嗯,那行,我配合你就是了。”
慕容驍沉鬱心情總算散了些,看著女人挑了挑唇道,“好,你留在錦柏軒。”
說著他就起身帶著暗衛出去應付大理寺。沒有慕容驍允許,沈濯的確不敢輕易帶人衝進來抓人。
見到慕容驍出來,沈濯眼沉了沉,上前拱手道:“見過王爺,臣是奉旨來請烈王妃去趟大理寺調查太上皇中毒蠍一案,還請烈王妃跟臣去趟大理寺。”
慕容驍端著茶盞喝慢斯條理的喝了口,舉手投足間都是壓人的氣魄,“凶手是本王和王妃一起捉拿的,王妃身體抱恙不便去大理寺。本王跟沈大人去趟大理寺吧。”
沈濯額頭冒出一層薄薄冷汗珠,“可凶手供出的同夥是烈王妃。”
“那本王更要去看看,到底是什麼人膽敢汙蔑本王的王妃。”慕容驍眼睫一抬,沉冷的眼眸迸發出一道厲色。
沈濯站在花廳前,沉聲笑了笑,“王爺,請不要妨礙臣辦公事,這個案子皇上極為重視,若有什麼差池,隻怕王爺也不好跟皇上交代。”慕容驍放下茶盞冷笑了聲,“薇兒不僅救了太上皇,還救了安王府的賓客,沈大人覺得薇兒是凶手嗎?”
“臣不敢,是凶手供出烈王妃是同夥,臣隻能例行公事請王妃去趟大理寺跟凶犯當堂對質。”
“這麼做也是為了還烈王妃一個清白。”沈濯和慕容驍是差不多的年紀,行事沉穩又狠厲,某種程度上兩人是一類人。
麵對慕容驍,沈濯沒有懼怕,畢竟慕容驍如今失去了兵權,又不得皇帝見待,說白了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,他依舊還是當年那個不得寵的落魄皇子罷了。
沈濯抬眸,沒把人放在眼裡,桃花眼沉著的盯著慕容驍,莞爾笑道,“還請王爺不要阻礙本官辦案。”
“本王久不在京城,倒不知道沈家還真如此猖狂。”慕容驍眸色一狠,“彆忘了,再怎麼樣沈家也不過是慕容家的一條狗。”
沈濯臉色一變,“烈王爺!”
“怎麼?本王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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