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一年,你翻開吞天丹噬法,開始逐字去感知其中真意,你不再是當初那個對武道一竅不通的門外漢,在多年的修習下,你早就對武道有了自己的理解】
【第二年,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打算先跳過看不懂的內容,通過後文釋義再來反推前文,你感慨於自己的聰慧,將書翻到了第二頁】
“……”
看著麵板上掠過的提示,沈儀終於不再抱有幻想。
其實妖魔壽元還不算大問題,隻要多殺兩頭妖魔總能找補回來,最讓人頭疼的是當推演結束後,麵板內多年積攢的負麵情緒,將會一股腦的襲來。
武學越難,這樣的感覺就會越強烈。
特彆是毫無進展的情況下,那種濃鬱的絕望幾乎要將整個人淹沒。
【第兩百三十四年,你的腦海被無儘的困惑所占據,你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適合修習武道……不,你覺得這本書上的內容已經和武道沒什麼關係,自己分明是淬體的天才,為何要把時間浪費在此等無用之物上】
沈儀暫時停止了妖魔壽元的灌入。
閉上眼先消化了一下突然湧現的反胃感,待到心緒平複,這才重新看向麵板。
兩百多年的壽元,隻換來了滿腦子的問號。
他正打算繼續投入妖魔壽元,一襲墨衫身影卻是踱步走入院內。
“薑大人!您怎麼來了?”蔣承運趕忙起身,他本以為對方至少要在濟王府歇息一晚,而且就算回武廟,薑大人乃是鎮魔大將,也該去右邊院落才對。
薑秋瀾看上去情緒如常,隻是輕聲道:“王妃打算準備宴席替世子慶賀,想邀請你們一同赴宴,明天傍晚,到時候濟王也會回府。”
聞言,蔣承運臉色微變:“王妃邀請赴宴?還有我?”
很明顯,他吃驚的原因在於後者,王府想要結交沈將軍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,可自己一個普通的銀鈴捉妖人,哪有引起對方注意的資格。
薑秋瀾搖搖頭:“不是王妃,是世子。”
說罷,她側眸看向桌旁的沈儀。
蔣承運還是想不太明白,正打算再問幾句,卻見薑大人已經邁步走入屋內,坐到了青年對麵。
“有什麼不理解的,可以問我。”薑秋瀾修習的同樣是吞天丹噬法。
“……”
沈儀突然也反應過來,大概是先前習慣了妖魔武學的緣故,差點忘記了武夫功法最大的優勢……這是一條已經有前人走過的道路,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從頭摸索。
此刻一位先行者就坐在麵前。
他哪裡還會客氣,先是認真將腦海中的困惑拆解成具體的問題,然後再向對方請教。
薑秋瀾安靜傾聽著沈儀的話語,直到半炷香時間後,對方還沒有停止的意思,她清澈眼眸中終於湧現了一絲異色。
自己在王府內僅僅多呆了幾個時辰,不是幾個月。
對方竟然就已經對吞天丹噬法有所感悟。
這到底是何等驚人的悟性,難怪能在幾天時間內就能學會薑元化引以為傲的玉液境絕學。
“大概就是這些了。”沈儀歇口氣,接過蔣承運遞來的熱茶,稍微潤了一下嗓子。
儘管他已經在腦海中提前捋過思路,但諸多問題仍舊是顯得雜亂無章,薑秋瀾僅聽了一遍,沉吟片刻,隨即便是取過吞天丹噬法,蔥白指尖落於書頁,逐字逐句的替他解析。
蔣承運替兩人倒茶,眼中湧現幾份恍惚。
我是誰?我在哪兒?這是在聊什麼?
算了,還是點頭吧,不然顯得不太合群啊。
念及此處,他時不時點一下頭,硬擠出一副聽得如癡如醉的模樣。
“能不能再詳細一點?”沈儀抬起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