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“還好”。
就是沈儀發現自己真是這樣想的，並未有半句虛言。
“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。”
祝師兄收回目光，重新蹲回了骷髏架子上麵，默默看著沈儀：“你居然真的聽懂了。”
剛才他送出一縷白霧。
沈儀居然真的在仔細傾聽其中雜念，雖然眉頭微蹙，但也從頭到尾聽完了。
同樣的白霧，在祝玨的耳中，卻像是無意義的嘰嘰喳喳。
“……”
天資好的心性不夠，腳踏實地走上來的，通常天資又不行，壽元窘迫。
每一本上麵都是重複抄錄的字樣，字跡從工整到潦草，到了後麵甚至像是鬼畫符。
為了不引人注目，他仍舊握著剩下那枚玉簡。
【剩餘妖魔壽元：七萬四千八百零三年】
這位師兄頂多隻有兩三千年的壽元，自己有整整二十多倍的時間。
沈儀看向麵板。
沈儀將獅駝法的玉簡放回架子上。
閣樓內略顯逼仄，但也十分安靜。
功法在手，資源不缺。
聽上去就很頭疼，宛如一個死結。
祝師兄沉默片刻，確定這位師弟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。
“骷髏師兄，這羅漢金身法第一句話是什麼意思？”
自己的情況說是“還好”，實際上也就比這位骷髏師兄稍好一些，畢竟穿越過來才不到一年時間，見過許多疾苦，但要說有多深的體會……
“……”
他挑了另一個角落坐下。
但自己的優勢在於時間，隻要路沒堵死，總能走過去。
怪不得大乾朝從古至今也隻有十三位化神修士。
沈儀現在妖魔壽元充沛不假，但也沒必要浪費，有個現成的講師在麵前，自然要利用起來。
這要是還突破不了，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。
和那群一步步從底層廝殺上來的鎮魔司差役相比，還是相差甚遠。
不過在此之前。
他起身從角落裡拖出一箱子抄本，依次取出來吹了吹灰塵。
光是羅漢金身法，他就不知道抄了多少遍，若不是攢滿一箱子就燒掉，加起來或許能堆滿武廟。
挑出一本字跡最清晰的。
他坐到沈儀身旁，一個字一個字的輕聲替其講解起來。
沈儀悟性平平，但在神念的加持下，記憶力卻是強悍無比。
不去理解，隻死記硬背。
剩下的交給推演中的自己。
……
“還沒出來？”
幾道陰神在武庫內飄來飄去。
偶爾把目光投向角落的閣樓。
那位姓沈的副巡查使已經進去有兩三天的時間了，祝師兄也一直呆在裡麵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幾人竊竊私語，其實答案很容易就能想到。
隻是他們不敢相信罷了。
在那小閣樓裡，除了修習金身法以外還能乾嘛。
可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