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沈儀拍了拍法衣上的塵土,手掌朝儲物袋觸去,卻摸了個空。
他緩緩攥緊五指。
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算是把怒氣壓了下去。
從鬆州一路存到今天的妖丹,全都沒了!全都沒了!
整整五劍!
要不把梧桐山掏空吃儘,他的沈字以後倒過來寫。
這要是還能活過來,以後也不用再抵抗什麼千妖窟了,通通等死吧。
關上屋門。
許婉韻正想說話,突然被身後的腳步聲嚇一跳。
她又想起了剛才沒說完的事情,同樣壓低聲音道:“千妖窟的新皇……喚作金睛獅皇。”
沈儀還是分得清哪個更值錢,況且金身法相想要勝過聶君,未免有些癡人說夢了。
話又說回來,今日若沒有聶君,單憑自己想要處理掉這次妖禍,還是有些勉強的。
他盤膝而坐,打開麵板。
“幾位前輩過獎了,隻是略有涉獵而已。”
……
梧桐山的功法,而且還是玉簡,並非抄本,怎麼會出現在沈儀的手中。
聞言,許婉韻同樣臉色古怪起來。
許清兒看了眼好奇張望的姑姑,興奮的揮了揮手中的玉簡,隨即將神識沁入進去。
像千足妖皇這般實力還不錯的存在,剩餘壽元都有些堪憂。
沈儀的神情並無變化。
這是沈大哥離開以後,唯一吩咐大乾的事情。
許清兒眨了眨眼,沈大哥離開的這段時間,並非是去斬妖除魔,而是進千妖窟當妖皇去了?!
許婉韻已經隱隱開始懷念當初跟著對方在千妖窟瞎逛的時候。
再看向姑姑,發現對方也是呼吸粗重。
沈儀輕點下頜,朝著那屋中走去。
自己現在的實力,相較於要做的事情,已經遠遠不夠。
嘻,至少隻有自己有禮物。
“先找白馬。”
沈儀收回目光,駕雲朝著酈州而去。
“您才是真正的陣法宗師啊!”
許清兒擦了把額頭的汗漬,認真端詳著眼前的丹爐,看看還有沒有能補足的地方。
就這時間,已經足夠白鴻妖皇逃之夭夭了。
能得到他信任的人不多,他沒有過多吩咐,正是因為相信許清兒的腦子。
許清兒起身走出悶熱的房間。
不過她還是聽話的轉身退了出去。
沈儀端詳著麵前的精美丹爐。
金睛獅皇,可是她們當初親眼看著被沈儀斬殺的,就連腦袋都被金身法相給砸碎了。
“嘖。”
她突然轉身,想起千妖窟,最近那傳聞可是鬨的沸沸揚揚:“你知不知道,千妖窟昭告天下,又有一尊前十窟的大妖皇現世……你猜它叫什麼?”
沈儀點點頭:“能用就行。”
許清兒猛地將玉簡貼在心口:“……”
甚至還幫自己奪了一份梧桐山秘法?
他踩上紅雲,對身上這件法衣是又愛又恨,即便在聶君如此連綿不絕的劍訣下,自己依舊沒有受到什麼損傷,但這消耗未免也太恐怖了些。
酈州器宗。
“和幾位器宗前輩一起打造的……不知道能不能用。”許清兒有些靦腆的背著手。
姑姑正無聊的在門外等候,本以為出來以後可以放肆的到處亂晃。
許清兒將玉簡捧在手裡,沒有著急去看:“沈大哥要煉什麼丹,需不需要我再補些彆的陣法?”
聽著門外傳來的細微交談。
沒成想沈儀轉頭就把自己等人給丟在大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