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門寶物被竊,弟子欲要再行清洗之舉,若祖師爺覺得弟子此行不妥,還望賜下法旨解惑。”
它安靜等待三柱香燃儘,高大的石像仍舊沒有任何回應。
老狗恭敬的舉起前爪:“既然祖師爺答應,弟子領命。”
在縷縷青煙升騰間,映出一張白皙的臉龐。
那人被掛在祖師像上。
稚嫩少年模樣,與常人無異,唯有兩隻眼眸似被紅漆勾勒,呈丹鳳之狀。
他赤著身軀,渾身被布滿符籙的釘狀木刺插滿,就連血都流儘了一般,傷口處隻餘乾癟的皮肉。
還未走近,便是看見那院外靠著一道黑衫身影,蹙眉把玩著指尖金絲。
“陳濟參見總兵。”
這尊金身很明顯是在保護著什麼。
靈皇又朝旁邊勾勾手指。
隨著他的邁步,銀甲喀嚓穿在了他的身上,一襲雪白大披微微卷起。
方恒緊張的跟在後頭,林白薇則是緊緊咬唇,連臉色都蒼白了許多。
說著,他唇角顯出譏諷:“你一條純靠藥材堆起來的看門犬,忌憚本皇的無上天資,也實屬正常。”
“死狗,你是真的老了。”
以青州的地位,壓根無法接觸到這樣的消息。
讓老爺子沒想到的是。
靈皇小臉微冷:“難道要本皇親自走出千妖窟嗎?”
“你彆後悔。”
隨即又是兩柄短劍。
這尊鎮獄法相是大約十日前回來的。
近乎十餘丈的高大法相端坐於大殿旁邊,暗金色的光輝引人注目。
“小的一直思念妖皇。”
陳乾坤好歹也是一把年紀,打聽消息還是有點手段的。
僅是溢出的氣息,便讓旁人感到呼吸困難。
“你師妹也在這院子裡……隻不過她現在可不是普通人了,乃是梧桐山第十三位弟子。”
他也是向最相信的幾人傳去了消息。
不少人都想起了那個尊貴至極的名字。
武廟給各地準備的彆院中,也是漸漸人滿為患起來。
多年前,對方雖受限於天賦,但至少實力強悍,而且夠狠。
陳老爺子看著院外幾道匆忙走近的身影。
“這位是……陳濟世子,這是瑾瑜郡主。”
“畜生,還不領祖師法旨,誅滅餘孽,收回我南陽宗的珍寶。”
不夠狠,那就繼續當狗吧。
“快說。”遊龍濤急得腮幫子疼。
稚嫩少年終於睜開了一雙鳳眼,嗓音沙啞道:“我有點犯惡心,你能不能小聲點。”
漠然看著對方摔落在地。
遊龍濤快步走進院子,謹慎的甚至不敢提及沈儀的姓名。
皮膚呈病態蒼白,似乎很多年沒有見過陽光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他呢?不會真出事了吧?”
陳乾坤似乎早有想法,壓低聲音道:“我倒是有個法子,就看你們表現了。”
聽著童心釧淡淡的回應,陳乾坤有些無奈垂頭。
神風話音未落,便被一把甩了出去,翻滾著摔下石階。
神風妖皇不由打了個冷顫,誰人敢想,世間威名赫赫的第一窟妖皇,其實一直被掛在這裡。
少年嗤笑著踱步朝殿外走去,順手攬住了神風的脖子:“多年不見,有沒有想本皇?”
“使不得。”
遊龍濤被那視線一掃,整個身軀都僵在原地,全然不知這是何等恐怖的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