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文萱鼓足勇氣走了上去。
其間最強者,也不過堪堪返虛,剩下的人裡更是還有普通的練氣修士,更何況認知淺薄,手段貧瘠,能入內門修習,已經算是極大的厚待。
難不成還非得守著那破破爛爛的南陽宗?簡直荒唐。
天劍宗的中年人重新朝下方俯瞰而去,眉尖微不可察的蹙起。
他沉吟一瞬,看向沈儀:“你天資俱佳,可破例做個執事,在我天劍宗,想要有此地位,至少也得是個三層以上的返虛修士,如何?”
“呃。”
片刻後才歎道:“不要問,沒必要。”
一道略帶顫抖的清脆之音已經先一步響起。
沈儀說著,邁步走至崖邊。
木人沉思片刻,緩聲道:“曾經登過白玉京,後來為了活命,重塑了一副木軀,境界跌落,大約三四層樓,也可能是八九層,沒動過手,不太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
又瞥見那件白袍,中年人有些看不下去,臉色微沉。
“初來乍到,不了解情況,我暫時沒有加入宗門的想法。”
“請問前輩,我離返虛二層隻差一步之遙,可否破例做個執事?”
以這些人的實力,直接強搶就行了,何須找什麼借口。
還未等沈儀回應。
他想了想,朝著對方招手:“跟我來。”
這個跨度會不會太大了些,而且白玉京又是什麼。
一群自傳承斷絕之地僥幸逃出的生靈。
“叫……李玄慶。”木人老實回道。
“多謝前輩。”沈儀拱手。
他沒什麼優勢,兩世都是小人物。
對他們而言,這外麵的天地本就陌生無比,沒成想一出來,竟是受到了如此炙手可熱的“爭奪”。
說罷,似乎是擔心沈儀追根問底,它徑直騰空掠走。
“本座已經等你許久了。”
但是南陽是什麼情況,早就被妖魔禍害的一乾二淨,靈氣匱乏,其中更是一個前輩都沒有。
眾人麵麵相覷,就連聶君都渾身緊繃。
沈儀沉吟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
但也正是小人物,才會對這些事情如此敏感……很顯然,這根本不是什麼恩賜,更像是對自己有所求。
如果是做生意,至少也得知道自己手裡有什麼東西,能值多少價錢。
那大概率就是他了。
而這句話落下以後。
沈儀並非想要盤問對方什麼,隻不過要把這般不受控製的強悍存在,帶回破敗不堪的南陽宗,實在是需要冒很大風險。
聞言,天劍宗長老緩緩閉上眼,似乎在考量什麼,這事情總要有人開個頭,片刻後才發出一道短促之音。
在嘎吱聲中站起身子。
它一步步朝著眾人走來,最後在手持道牌的沈儀麵前站定。
那般代表著宗主身份的法衣,也是對方能夠玷汙的麼。
恐怖的氣息緩緩在南陽平台之上彌漫開來,即便以沈儀天凰不滅真身小成的修為,竟也連連跌退了幾步。
她並不蠢。
那彎月道牌所說的第一句話,很顯然是把自己等人當作同等層次的盟宗在對待。
話音還未消散。
祝玨還是有自知之明的,他不過是個武仙,薑秋瀾也還未突破化神。
天劍宗長老沒有去看葉文萱,而是繼續盯著沈儀。
隻見那木人雖然戀戀不舍,但還是聽話的走到了他背後。
不過,至少從剛才的彎月道牌來看,似乎對這木人極其放心,當然,所謂的清月宗也不可全信。
但如今剛剛踏出南陽宗,確實急需一個引路人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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