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悸動,不知所起
哪知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,如同鼓槌般沉沉地敲擊著男子的心房,頓覺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懷才不遇的痛覺充斥心房,跺了跺腳,高聲吼道:
“為什麼?就因我是男兒身,就該被你們毫無緣由地否定,連證明的機會都不留給我?憑什麼?”
看著他逐漸泛紅的眼尾,鳳翎月再也不忍心挑逗,緩緩將書放下,變了臉色,微微一笑,輕聲說道:
“孤信你!”
這下輪到雲悠懵圈了,信他,是個啥意思?愣愣地看著神色不似作假的鳳翎月,伸出手指指向自己,喃喃道:
“信……信我,那……你是答應了?那便不能反悔!”
最後半句極其強勢,某太女殿下輕笑一聲,懶散地靠在椅背,與他對視,答允道:
“自然,孤向來一言九鼎,隻要你能受得了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,鳳翎月便被抓住前半句話的雲悠一個上前,大膽地一把抱住,歡快地說著:
“啊,謝謝殿下,謝謝殿下,悠兒一定認真努力,什麼都聽您的!”
被人突然接觸,鳳翎月沒有絲毫受人觸碰的反感,也無遭人褻瀆的惱怒,反到有了一絲絲欣喜,“嗬嗬”一笑,拍拍他的脊背,將他與自己分離,這才說道:
“彆再去新兵營了,都是一群女子,像什麼樣子,休息兩日,便來尋孤吧!”她口中的情緒,就連墨綰都聽出來了,偏生陷於巨大喜悅的雲悠渾然不知,臉頰浮上陣陣紅暈,擺擺手,興奮地說道:
“啊不,不需要,不需要休息!”
鳳翎月心道,還真是個急得不得了的性子,沒好氣地推開他,故作惱怒的撇了一眼,悠悠地說道:
“嗯?方才還說都聽孤的,這才過去多久,便全都忘記了?”
雲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,尷尬地撓撓頭,“嘿嘿”笑了兩聲,趕緊答應道:
“沒有沒有,我聽你的,都聽你的,那我先走了,兩日後見,嘿嘿。”
說完便一路小跑地離開了,墨綰這才推門而入,看著繼續拿起兵書準備翻閱的主子,猶豫著說道:
“殿下,您,您這也太有失分寸了吧!”鳳翎月聞言,難得的放下書本,抬眼瞧著她,淡淡地問出一句答非所問的話來:
“墨綰,你可還記得,孤當年的那架小琴?”
墨綰立時愣在原地,小琴,她自然記得,那還得從數年之前說起……
“兒臣參見父後,父後千歲金安。!”
那一年,鳳翎月堪堪六歲,還是個稚嫩孩童,前一刻,還歡快地跑進寢宮,開心地向著自己的父親見禮,下一刻,高位上的蕭鈺卻冷哼一聲,沉聲斥責道:
“安?安什麼安,你給本宮跪下!”
嚇得女孩條件反射地跪了下去,瞧著突然之間便轉了臉色的父親,不明所以地詢問道:
“父後息怒,孩兒不知錯在何處,惹得父後如此不悅?”
見她仍裝的一手好蒜,蕭鈺簡直要氣炸,心道她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說謊話不打草稿了,拔高聲音吼道:
“不知錯在何處?玩物喪誌、陽奉陰違,還在這裡給我打太極,你好大的膽子!”
隨即自手邊的案幾拿起一疊紙張,露出被紙張遮在下方的一架古箏,在她麵前晃了晃,鳳翎月大驚,這不是她的……轉眼便見蕭鈺眼眸微眯,如同對待仇人一般,“刺啦”幾聲,眨眼之間,厚厚的紙張儘數化為碎屑,立時瞪大眼睛,焦急地大喊道:
“我的曲譜,啊,父後不要!”
沒錯,曲譜,當時的鳳翎月不知怎的,迷上了那吟風弄月之事,尤其偏愛音律,甚至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,隻可惜,在這個時代,這些東西全被視為底層藝人取悅貴族的活計,要麼就是家中夫郎與妻主的閨閣趣味,高高在上的太女殿下豈能染指?
作者的話:"有獎問答:有木有看明白,翎月為何對小悠側目以待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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