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裡在思索小青銅棺的時候,袁氶剛又對我說了一句:“好了,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了,你先在這裡盯一會兒,我回家休息去了。”
說著,袁氶剛伸了一個懶腰,直接從櫃台裡麵出來了。
我剛要說點什麼,他就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說:“好好乾。”
說罷,他就往電梯那邊走了過去。
袁氶剛走後,我一個人站櫃台外麵待了一會兒,然後就往裡麵走去,站到櫃台的裡麵,想著整個榮吉的夜當都要歸我管理,我的精氣神瞬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。
這櫃台上麵有很多的賬本,而且都是用毛筆寫的,賬本上記錄了整個夜當的存貨,可奇怪的是,那些存貨是誰當到這裡來的,卻沒有什麼記載。
在賬本的旁邊,還有一個玉杆的毛筆,雖然不是古物,可玉質卻是極為上等的。
玉杆毛筆的旁邊,放著的是四大名硯之一的端硯,端硯的石質堅實,可在研磨的時候卻能給人柔、潤、嫩的感觸,上好的端硯更是不懼酷暑、寒冬,發墨都都極快,同時它對水汽也是極為敏銳,古有哈氣研磨之說。
想到這裡,我就對著硯台哈了一口氣,想要看看能不能研出墨來。
我這邊剛張嘴,電梯門就開了,袁木孚出了電梯看到我的樣子就笑了笑說:“硯台不能吃,你若是餓了,我去樓下給你買點吃的。”
我尷尬地笑了笑說:“沒想到袁大哥也會開玩笑。”
袁木孚笑了笑說:“以後這夜當咱們兩個看著,我父親他差不多可以退休了,當然遇到什麼我們拿不定主意的事兒,也可以隨時請教他。”
袁木孚在這裡陪著我,我心裡也是感覺安穩了很多,若我一個人在這裡,看著這麼大的夜當,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踏實的。
接下來袁木孚沒有來櫃台裡麵,而是在楠木小桌旁邊坐下,然後玩起了手機。
一邊玩他嘴裡還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:“蔣蘇亞那個丫頭不錯,至少比張芸強很多,我看你倆已經眉來眼去了,說不定你倆真有戲啊。”
被袁木孚這麼一說,我心裡也是泛起一陣奇怪的感覺,而蔣蘇亞那甜甜的笑容也是浮現在我的意識裡。
在櫃台的側麵,有一張躺椅,可我卻沒有心思睡下,因為這夜當裡麵的好東西太多了,琳琅滿目,讓人越看越興奮……
如果我有榮吉一半的股份,那將來這些東西就有一半是我的了。
淩晨四點多的時候,我還是很興奮,直到袁木孚告訴我,夜當要關了,我才回過味來,意識到自己有些困了。
從樓上下來的時候,袁木孚給了我一張電梯卡說:“以後用這個才能上來。”
我接過來點了點頭。
來到樓下的洗車店,袁木孚就對馬叔、馬嬸說了一句:“以後宗禹就是樓上的房客了。”
馬叔和馬嬸立刻對著我恭敬地道了一句:“宗先生。”
我的那輛奧迪a3已經被洗的很乾淨了,袁木孚沒有上我的車,而是讓我先走。
我也是點了點頭。
驅車離開後,我才發現自己已經無家可歸了。
爸媽在省大的職工宿舍樓,我不想去,爺爺的彆墅又沒了,所以我就把車子開到附近的一個酒店,開了一間房休息。
等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快中午了,我趕緊拿手機給經理張麗打個電話,告訴她我下午去周家做評估,上午請半天的假。
我著急忙慌地說了半天,張麗那邊就笑著說:“木孚已經告訴我你會睡過頭了,你安心休息吧,我這邊不會扣你工資的。”
我這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:“謝謝了。”
又和張麗寒暄了兩句就掛了電話,我這是睡糊塗了,把張麗和袁木孚是兩口子的事兒給忘記了。
我這邊沒有睡下去,起床收拾了一下,吃了點東西,我就給周瑾舒打了一個電話,告訴她,我今天可以上門估價了。
周瑾舒那邊立刻高興道:“太好了,你什麼時候有時間?”
我說:“我現在就有。”
周瑾舒立刻道:“正好,我和我爸都在彆墅這邊,你過來吧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,就掛了電話。
簡單收拾了一下,我把袁氶剛給我的命尺放到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,然後就驅車往西山彆墅去了。
這次我過來的時候,周瑾舒已經給保安打好了招呼,保安沒有攔我,我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周瑾舒彆墅的院子裡。
周瑾舒依舊撐著太陽傘在等我,再看她的時候,她的眼窩已經深陷,而且很黑,眼裡的血絲又多了不少,她距離“刑死之日”又近了一些。
見狀,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。
這彆墅的氣氛還是一如既往的詭異,我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態才和周瑾舒打招呼。
周瑾舒一邊領著我往裡走,一邊說:“我父親已經等你很久了。”
我禮貌地回了一句:“抱歉,久等了。”
進了彆墅的大門,我就發現在大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長腿美女,她穿著牛仔短褲,剛剛包住臀那種,頭發很長,散在身後,茶幾上還放著一副大框的眼鏡,她的雙腿搭在茶幾上,手裡拿著手機在刷著手機的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