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亞的父母,也就是我那個好兄弟,四十二的那一年沒有來,然後就得了重病,四十三那年直接死在了病床上,他死後的第二年,我嫂子,也就是蘇亞的母親也沒了。”
“你說這事兒邪不邪?厲不厲害!”
胡思喜說:“邪乎,也厲害!”
齊雲繼續說:“蔣老爺子,待我如親生,蘇亞的父親視我為兄弟,蔣家的恩情,我永生難忘,所以我發過誓,無論如何,我都要保護蘇亞平安來蛇廟續命,若是有可能,我更想要找到解除蔣家詛咒的方法。”
胡思喜歎了口氣說:“蔣家的事兒,那位大小姐父親來的時候,我就知道了,當時我就是向導,他人挺好的,我也很敬重他,要不然這一次我也不會跟著來。”
“對了,你不是一直問我,我為什麼屋子裡整整齊齊,院子裡卻亂七八糟嗎?”
齊雲沒吭聲,大概是在點頭吧。
很快胡思喜繼續說:“因為我的一個朋友就被蛇蜱給咬了,而且咬的不多,隻咬了兩口,當時我們也覺得沒事兒,可在兩天後,他被蛇蜱咬傷的地方,開始長出蛇鱗,接著整個身體都開始長出蛇鱗,大概七天的時間,體內的骨頭都會軟化,整個人軟塌塌的倒在地上,然後慢慢地死去。”
“他死之前,把我家院子弄的亂七八糟的,他還生吞了很多東西,然後全部吐出來,院子彆提多惡心了。”
“最後沒有辦法了,我一把火把他給燒了。”
“那是我一個戰友,也是一個無父無母,沒有親人的苦命人。”
“我每天保持院子亂糟糟的,其實是在提醒自己,讓我記住我朋友的命,是蛇蜱奪去,提醒我報仇。”
“那些蛇蜱,應該和蛇廟的大蛇有關,我就想著若是有一天,我可以再去蛇廟,我一定殺了那大蛇給我朋友報仇。”
聽著兩個人說話,我心裡也是感觸良多,我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多事兒。
同時我也為齊雲擔心,他身上的那些傷口不會也長出蛇鱗,不會骨頭也軟化,然後開始亂吞東西……
光是想,那畫麵就讓我覺得有些膈應,有點反胃。
我怕吐到帳篷裡,就拉開帳篷的拉鏈,跑出來“噦、噦、噦”的吐了幾口。
齊雲那邊也是趕緊問我:“宗先生,你沒事兒吧,怎麼吐起來了,要不要打一針。”
他大概是擔心我被蜱蟲咬到中毒了。
我搖頭說:“我沒事兒,喝兩口水就好了,可能是今天吃的東西不對付。”
聽到我們說話,蔣蘇亞也是從帳篷裡出來,她跑到我身邊,關心地問我:“宗禹,你真的沒事兒吧,你可是榮吉的大朝奉,要是出了什麼事兒,我們蔣家可是擔不起責任。”
我問蔣蘇亞:“你是擔心蔣家,還是擔心我啊?”
蔣蘇亞就說:“都有,不過主要還是擔心你。”
我對著蔣蘇亞笑了笑,她不是一個會耍心眼的人,我相信她說的是實話。
“呼啦啦啦……”
就在這個時候,隔了幾座山的山溝裡忽然傳來群鳥亂飛的聲音,好像是什麼東西驚擾到了那些飛鳥。
聽飛鳥的規模,應該還是大東西!
我一瞬間想起了蔣蘇亞和胡思喜都曾提起過的彩色鱗片大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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