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好像是一個山穀,四周的山勢環繞,龍脈潛伏,伏龍之勢便藏這山穀之中。
所以一看到那槐樹林,我就忍不住說了一句:“好氣脈。”
蔣蘇亞問我:“蛇廟就在前麵的槐樹林裡麵嗎?”
我點頭說:“應該是。”
李成二則是直接說:“不是應該是,而是肯定在,胡思喜的血跡進了槐樹林,我們趕緊跟進去吧。”
這槐樹嶺下麵的地麵硬的很,不像一般的山穀,是沙土地,這裡還是很硬的山石。
山石上雜草一片片的生長著沒有連在一起,而那些草窩裡,指不定哪一個裡麵就會躥出一條蛇來。
而我們邁進槐樹林的瞬間,我也是感覺一股清涼之意傳遍全身,這一塊地方就好像開了空調一樣涼快。
我忍不住道了一句:“好涼快呀。”
此時李成二手裡的火把也是忽然“呼”的一聲滅掉了。
我下意識往四周看去,同時將手電打開,結果我就發現這裡的草裡或許藏著蛇,但是卻沒有蛇蜱存在,每一個草叢好像都是乾淨的。
李成二扔掉手裡的火把,然後握緊青銅匕首說了一句:“這地方還正是妖修的好地方,大妖蛇控製著這一片區域,那些蛇蜱不敢進來,哪怕是餓死在外麵,也不敢進這槐樹林一毫。”
我們再往前走,就發現密集的槐樹林中,真的隨處可見脫掉的蛇皮,草叢裡,槐樹上,也是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蛇,這些蛇,成百上千,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條了。
我們走路的時候,一個不小心,腦袋可能碰到掛在較低樹枝上的蛇。
又走了十多分鐘,我們終於看到另一個土灰色的類似廟宇的建築。
那廟並不大,隻有一間房子大小,在廟的兩邊各有一個有石頭雕成的蛇像,而最詭異的是,每一個蛇像除了蛇外,還雕著一個受到驚嚇的人,而那個人就被蛇像緊緊的纏著,蛇的腦袋高高豎起來,對著人的頭吐信子。
見狀,蔣蘇亞就說了一句:“蛇纏人?怎麼會有這樣的雕像放在廟門旁。”
我慢慢地說了一句:“這兩尊石像雕刻略顯得的粗糙,石頭表麵也是有不少歲月的侵蝕痕跡,我初步估計,這應該是商周時期留下的雕像。”
“也算是無價之寶了。”
“至於這蛇纏人,並不稀奇,夏商周時期,有很多類似的東西,最著名的就是陝地省城博物館中的龍虎尊,那是祭祀之器,其中‘虎口銜人’,便是這龍虎尊的出名之處,古時候奴隸沒有地位,常被用作詭異的巫術祭祀,而祭祀過程可能牽涉一些動物,那些動物或許是妖,或許是靈,總之不用太過稀奇。”
蔣蘇亞點頭,而我則是繼續說:“這廟經過數次修葺,應該沒有了原有的樣貌,最後一次修葺,應該是清末的時候,從修廟的青磚就能看出來。”
“而能到這裡修廟,肯定是有高人現場指點,否則那大蛇……”
說著,我四下看了看,卻沒有看到七彩妖蛇的蹤跡,當然齊雲和胡思喜也沒有在附近。
土灰色的麵門是緊閉著的,周圍也沒有塵土蕩起的跡象,廟門應該沒有被開過。
蔣蘇亞這個時候也緊張了起來,她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齊雲。
我看向李成二的時候,他卻已經徑直向蛇廟走了過去。
我趕緊拉著蔣蘇亞跟上李成二,李成二請了巫神山身,還能和妖蛇碰一碰,若是我,恐怕一個回合就被大蛇吞到肚子裡了。
走到廟門跟前,李成二就要去推廟門,可我們身後卻忽然“唦唦”作響了起來。
我們飛快回頭,就發現之前那些對我們避而遠之的蛇,全部靠了過來。
它們一個個豎著腦袋,然後“嘶嘶”地對著我們吐著蛇信子。
蔣蘇亞抓緊我的胳膊小聲問:“宗禹,齊叔叔為什麼不在這裡?”
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。
李成二看了看那些蛇,就皺了皺眉頭說:“怎麼和我師父說的不一樣啊,我師父說過,蔣家蛇廟的妖蛇雖然邪性,但是一般不會濫殺無辜,因為它的命運和是蔣家的人共生的,蔣家凡世富德,全部化為妖蛇的功德,可以讓妖蛇修行加倍,若是它們濫殺無辜,那不但損自己的道行,還會連累蔣家。”
“而現在,這些蛇,明顯是受到大蛇的意識命令,要殺我們!”
這個時候蔣蘇亞忽然說了一句:“會不會和我父親上次沒有來這裡鮮血續命有關……”
李成二隨口問了一句:“你父親上次為什麼沒有來?”
蔣蘇亞張了下嘴,然後欲言又止。
她更是看了我一眼,好像這件事兒和我也有關聯。
我拉著蔣蘇亞說:“我們現在的處境,必須把所有的事情儘快弄清楚,你有什麼,就說什麼,不用怕,我會站你這邊的。”
蔣蘇亞就說:“因為那一年,我父親見了徐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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