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我很懼怕那牌,可我更想看到李成二是怎麼解決問題的。
點蠟燭的時候,我心裡就“撲通、撲通”的狂跳,手也有些發抖。
不過好在沒出什麼問題,三根蠟燭都被順利的點上了。
隻是附近的風吹著蠟燭的火苗“呼啦啦”的亂晃,好像下一刻就會被吹滅一樣。
我想要用手去擋。
李成二就對我說了一句:“退下。”
蘭曉月直接過來,拉住我的手,把我往後拽了五六米才鬆開說:“我們站這裡看。”
李成二手中的銅錢劍微微一揮,腳下也是踏起了詭異的步伐。
我本來以為是道術中的罡步,可那步伐我學過,也會走,李成二走的完全不是罡步的步伐。
我心中疑惑:“不是罡步?難不成踏的是處女星座的步子?”
這種想法讓我覺得自己有點搞笑。
李成二那邊此時已經說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話……
過了一會,李成二對著三根蠟燭猛然一指,本來在風中搖曳的火苗,忽然全部安靜了下來,風好像吹不動它們了。
可我們周圍還是有陣陣的輕風吹過。
說罷那些話,李成二把飛快拿著三張符籙,分彆在三根蠟燭上點上,再將其扔到紅線和蠟燭圈成的三角形裡麵。
三角形的裡麵毫無反應。
李成二就“哼”了一聲說:“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。”
說罷,他飛快又點了三張符籙扔到裡麵去。
裡麵依舊毫無動靜。
李成二估計是覺得沒麵子,就有點生氣地把剩下的符籙全部塞回口袋裡,然後用八卦鏡反射燭光,然後對著符籙包著的牌照去。
這周圍都有蠟燭光,按理說八卦鏡照射的光不是很亮才對,可偏偏有一束強光彙聚在八卦鏡上,然後像一束手電的光一樣,照在牌上。
我下意識往李成二手裡的八卦鏡看去,我在看上麵有沒有開關,是不是一個手電。
就在我腦子裡滿是荒唐想法的時候,那牌外麵包裹著的符籙、抽紙全部“轟”的一聲燒了起來。
接著我們聽到一聲“啊”的淒厲的慘叫。
那三根蠟燭上平穩的燭光也是隨之晃動了幾下。
再看三角形的中央就出現了一個蹲在地上的小男孩兒,在燭光的映襯下,那小孩是透明的,而且周身都是血紅色的。
已經不是我之前看到的白衣短衫、黑短褲了。
我訝異地說了一句:“真是紅色!”
小男孩兒蹲在蠟燭的中央,腦袋左歪一下,又斜一下,像是一個老鐘表的擺子似的。
他變成了血紅色之後,就更加的怪異和詭怖了。
而我們的周圍一瞬間也是變得更黑了,除了蠟燭周圍幾米的距離外,其他地方的黑已經有些伸手不見五指了。
本來我們還能看到遠處城市的光亮,可現在我們竟然看不到,整個城市好像是被一層黑布給蒙上了一樣。
我心裡也是清楚,並不是城市被蒙住了,而是我們被鬼遮眼了。
現在的我們,連我們十多米外的車子都看不到了。
李成二趕緊說了一句:“這孽畜真是死不悔改,在我三星壇中竟然還敢作妖,宗老板,曉月,你們彆亂動,就算一會兒什麼也看不到了,也不要亂動,等我收拾了這孽畜,你們自然……”
我忽然感覺李成二的聲音也是變得遙遠了起來。
再看我前麵的燭光也是慢慢的黯淡了下去,再接著我的視線裡一切都變成了黑色。
我看不到李成二,也看不到蘭曉月了。
我記得蘭曉月就在我旁邊,想到這裡,我就試著伸手去摸,很快我就摸到了一雙手,我心裡鬆了一口氣,可當我回頭去看的時候,卻發現自己拉住的根本不是蘭曉月,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,那女人長頭發遮住半邊臉,露出的半邊臉白兮兮的。
風一吹,擋著她半邊臉的頭發被吹走,露出剩下的半邊臉,那是半張腐爛的,被蟲蛀的臉,黑黑的眼洞,眼珠子已經掉出來半截……
“啊……”
我忍不住尖叫一聲鬆開女人的手,然後向後退了幾步。
完了,我動地方了。
這一不動不要緊,我的腦袋就開始昏沉起來,如果剛才那女人是幻覺,那我現在便在幻覺中陷得更深了。
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李成二不讓我動了。
我開始有些擔心自己走不出這幻覺,爺爺曾經說過,厲害的邪物可以讓人一輩子都活在幻覺之中,哪怕是邪物消失了,那印在事主腦子裡的幻覺也不會消失,事主很有可能會一直睡死過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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