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這孩子被折磨的不輕了,已經算是生命垂危了,你先給他治標,而後我們再去治本。”
邵怡點了點頭,然後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背包,然後問徐成田:“我借用一下你們洗手間。”
很快我就聽到洗手間傳來洗手的聲音。
再接著我就看到她左手端著一個針盒,右手捏著一把細小的剔骨刀。
邵怡對我說:“孩子還小,我一會兒先用針封住鬼生瘤的氣脈,然後再把瘤子撥出來,我們需要帶著瘤子儘快找到怨念的主人,否則的話,怨念從瘤子裡麵散掉了,還會重新回到這個孩子身上,到時候可能會在孩子身上彆的地方長出一個新的鬼生瘤來。”
李成二就說:“這個你放心,隻要你取下了鬼生瘤,我就不會讓怨念再近這孩子的身。”
邵怡準備動手的時候,徐成田的老婆就說:“你們這樣,我兒子會不會疼,不會出什麼事兒吧?”
邵怡說:“鬼生瘤雖然長在孩子的身上,但卻是另一個單獨的個體,神經不連接本體,孩子不會感覺到疼的,不過鬼生瘤的情緒會影響到孩子,讓孩子哭,但是你放心,孩子是不會疼的。”
徐成田這個時候也說:“我們要相信這些大師的。”
邵怡深吸了一口氣,然後把針盒遞給我,我也是立刻會意,接過針盒後將其打開托在手中。
邵怡左手取針,然後飛快對著鬼生瘤的上麵,類似眼角的地方刺了下去。
孩子“哇”的一聲就哭了起來,那鬼生瘤也是抖動的更加厲害了。
徐成田和他的妻子,同時緊張了起來,可不等他們說話,邵怡就用很溫柔的聲音說:“你們不用擔心,孩子不會有事兒,我保證。”
邵怡的聲音雖然溫柔,可她的眼神卻是充滿了自信。
我則是看著李成二說:“你現在自己抱孩子了,抱穩當了,彆給摔了。”
李成二就說:“放心好了,宗老板。”
邵怡繼續取針,第二針紮在和第一針正好相對的另一個眼角,同時邵怡也是說了一句:“一針為神道,一針為至陽,此為督脈中兩穴位,神道一針住壓驚悸,孩子受到鬼生瘤的影響,不成熟的意識肯定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可安神,固魂。”
“而至陽穴一針,可利膽退黃,平氣息,這嬰孩受到鬼生瘤的影響,心肺功能有些不穩,這一下去,會讓孩子呼吸變得順通很多。”
我這邊認真對邵怡說了一句:“你竟然能隔著鬼生瘤找到孩子後背上的神道、至陽兩穴,厲害。”
邵怡繼續取第三根針。
同時她也是小聲念叨:“一針心俞,一針魂門。”
這兩針雖然在鬼生瘤的附近,可卻不在鬼生瘤上。
邵怡繼續說:“一針心俞,封驚悸,輔神道。散心熱。”
“一針魂門,疏膀胱經,散肝熱之風。”
同時我也意識到,這四針全部都是斜刺,之前邵元培跟我紮針的時候,好像用的是直刺,我聽爺爺說過,不同穴位有不同穴位的刺法,時間的長短,以及針刺入的深淺都是各不相同的。
看來想要看懂邵怡的針灸之法,我還是差了很多的火候。
接下來邵怡的針就快了很多,她一共紮了九針,每一針下去都有一種說法。
說來也奇怪,前麵的幾針,嬰孩都會哭,而且鬼生瘤會大幅度的抖動,可到了最後三針的時候,隻有鬼生瘤在抖動,孩子不哭了。
而且孩子的麵色也是好了很多,慘白的臉上露出了紅撲撲的生機。
邵怡的手法,簡直是神了。
九針之後,邵怡再次深吸了一口氣,然後右手端了端剔骨刀說:“幫我拿一個乾淨的盆子過來,裡麵接上半盆的清水,一會兒可能會有濺出來,大家儘量離的遠一點,畢竟那血裡沾染著怨念,粘上對自己總歸是不好的。”
弓澤狐點了點頭,飛快端了一盆水進來。
不過徐成田和他的妻子,卻不肯離開房間,他們並不放心自己的孩子。
邵怡沒有猶豫,手中的剔骨刀對著鬼生瘤的邊緣就放了過去。
可不等靠近鬼生瘤,那眼睛一樣的瘤子就睜開了。
一隻長滿了瘤子的眼睛,給我嚇了一跳。
那瘤子的眼睛裡麵,真的有三個眼珠子,一大兩小,在眼睛裡咕嚕亂轉,讓人看著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。
同時我們也能感覺到,那三個眼珠子帶著強烈的恨意,亂轉的同時,瞳孔的目光始終緊緊盯著邵怡。
邵怡愣了幾秒,然後緩緩說了一句:“放心不疼的,你們的問題我之後會解決,但是孩子的問題,我必須現在解決,若是你們要反抗,那便問問我手裡的這把剔魂刀答不答應。”
“我這把刀,即剔骨,也剔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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