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之前一樣,我坐父親這邊的車子,李成二、弓澤狐、邵怡開車在後麵跟著我們。
差不多兩點多鐘的時候,我們就到了陵會館的樓下,今天的陵會館已經不對外營業了,周圍全是穿著黑西裝的安保人員。
好像是來了什麼大領導一樣,陣仗十分的誇張。
見狀,我就說了一句:“我榮吉大朝奉都沒有這排場。”
東方韻娣笑了笑說:“你想要的話,隻需一句話的事兒。”
我道:“還是算了。”
停好車,我們往會館門口走的時候,就發現陶霜、陶佳然、陶顯義常欣四個人,已經在這邊等著我們了。
我們並沒有提前通知他們,可他們卻知道我們來了,看來東方家的會館已經被陶家監視起來了,我們一出東方家會館的時候,他們應該就已經收到了消息。
見了麵,陶霜先是跟我問了好,然才給我父親打招呼。
這讓我有點訝異,因為往日,她都會先給我父親打招呼的。
相互都打了招呼,我們就在陶霜等人的引領下進了陵會館,這裡麵大廳裡沒有什麼人,反倒是巡視的安保人員不少。
一邊走,陶霜一邊介紹說:“你來的正好,樓上一會兒就要開唱了。”
我問唱啥。
陶霜就笑著說:“還能唱啥,自然是唱戲了,六樓是戲院,總不能唱流行歌曲。”
我笑了笑。
隨著陶霜來了六樓,我就發現,整層都是茶樓式的曲藝風格建築。
而且六層的挑高也是所有樓層裡麵最高的,我估摸著得有三層樓以上的挑高,高高的戲台,旁邊還有單獨的鑼鼓班子點,而且鑼鼓班子那邊已經坐上了人。
有的師父在擺放鼓架,有的在調試二胡,還有的在擦自己的嗩呐。
不過台上的大幕卻是緊閉著的。
台下已經坐滿了人,不少人在小聲私語,卻沒有人敢大聲說話的。
陶霜領著我們往前走,一路上不少人看我們,有人或許認出我們的身份,就對著我們拱手作揖,有的認不出來,就好奇和同桌討論,我們是什麼身份,怎可會和陶家的二小姐在一起。
我這邊也是說了一句:“三層樓的挑高,你們陵會館也舍得專門在會館的上麵修這麼一個戲院。”
陶霜笑了笑說:“我也很奇怪,不過爺爺說過了,不管是誰接任了陶家的族長,都不可以關了這邊的戲院。”
很快我們就到了前排,我就發現最前麵一排隻有兩張桌子,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老爺子,滿鬢斑白,看起來身體可能有恙,雖然他強裝精神,可卻掩蓋不住眼神深處的乏累之色。
他的身邊坐著兩個人,一個看起來五十歲的男人,眼神尖銳,眉宇間透著一股狠厲。
另一個男人六十多歲,頭發中夾雜著銀絲,臉上的表情,似笑,又似不笑,他端著一杯茶正要喝茶。
見陶霜領著我們過來,那三個人就站了起來,他這一站不要緊,他身邊的兩個人,包括後麵所有戲院裡坐著的人,全部“嘩啦”一聲站了起來。
那場麵著實給我震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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