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我拍了拍怖逢大牛的後背。
怖逢點了點頭。
我繼續說:“山厚人肥,山清人貴,我們所在的是穴之山,左側龍砂,較高一些,右側虎砂稍微矮順一點,這是風水中講究的青龍要高大,而白虎宜垂順。”
“這穴的布局不錯,不過這風水穴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為了穴主人魂魄安詳,而是為了殷富後人。”
“下聚之穴,如人隻陰囊,兩足即龍虎也。”
“這句話表明此墓穴對生殖的崇拜,換句話這個墓穴會讓後人多子多孫!”
說到這裡,我就回頭看了看丁哲說:“他是老七,這麼說來,丁家的子嗣的確是很興旺啊。”
這個時候我差不多已經猜到這個墓穴裡葬的是什麼人了,如果不出意料的話,應該就是丁也的爺爺,也就是怖逢曾經的主人。
要是這麼算的話,怖逢少說也有小兩百歲了。
又走了一會兒,我們果真來到了一片墓地的前麵,這裡的墳墓並不多,隻有一座孤零零的墳包矗立在那裡,墳包前麵的石碑上刻著“丁雲先之墓”五個字,誰立的碑文,卻沒有署名。
這個時候丁也在後麵說了一句:“這是我爺爺的孤墳,我爺爺也是我們丁家數代裡麵,唯一一個沒有埋進祖墳的家主,據說這是我爺爺自己要求的,可他為什麼這麼要求至今沒有人知道,或許怖逢知道,可它好像不通人言,也沒有辦法告知我們。”
來到這墓碑前,怖逢緩緩臥下,我也是從怖逢的後背上下來,然後對著墓碑拱手說了一句:“榮吉大朝奉宗禹,前來拜會。”
我身後,丁家人,以及我的同伴全部下了車,丁家人直接在遠處對著墓碑跪下,而我的同伴則是對著墓碑拱手行禮。
我在說完那句話後就看著怖逢問道:“你帶我來這裡有何用意呢?”
我說話的時候,就發現怖逢那雙大眼之中已經緩緩流下了兩行熱淚。
我忍不住摸了摸怖逢的腦袋,它對著丁雲先的墓猛低了幾下頭,像是在磕頭的意思。
這個時候我也發現,它的前腿是跪向丁雲先墳墓的。
磕了幾下後,它忽然轉身對著我這邊,保持前腿下跪的姿勢對著我磕了起來。
我開始有些懵了。
丁也跪在遠處,忽然驚愕地說了一句:“怖逢前輩,您這是在對大朝奉認主嗎?”
怖逢看了看丁也,然後點了點頭,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決絕。
這怖逢應該是丁家的鎮族妖獸了,我隻來園區轉了一圈就給拐走了,這恐怕有點不合適。
我還處於發懵狀態的時候,怖逢對我的跪拜已經結束,它匍匐在我的麵前,好像是在等著我完成某種儀式。
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,我隱約感覺自己背包裡有什麼東西在抖動,我緩緩打開書包看了看,就發現在書包裡亂動的正是我的命尺,榮吉大朝奉的專用之物。
我忽然明白了,怖逢認出我是大朝奉,應該和我身上的命尺有關。
而怖逢等我完成的儀式,應該也和我手中的命尺有關,隻是現在我對命尺使用還處於最為初級的階段,他在我手裡現在差不多就是一根兒辟邪的棍子,其他用途,我還一概不知。
我手裡握著命尺發呆,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,李成二慢慢走到我身邊,然後對我說了一句:“宗老板,你按照我說的做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李成二就說:“儘量讓你心中沒有雜念,然後把命尺放在怖逢大牛的額頭上。”
我點頭照做,李成二繼續說:“保持三分鐘。”
我“哦”了一聲,不明所以。
這個時候,我手中的命尺已經停止了抖動,反而開始發出微微的熱量,再看我手中命尺上很多有關命理的刻度,飛快地亮了起來。
這好像是在記錄怖逢的命理,每一個刻度的閃爍,都是一個卦象,這些卦象不是未來,全部都是過去的,是怖逢曾經發生過的事情。
我的實力有些低微,雖然能夠看出一些卦象來,但是更多的卦象都是一閃而過,我都沒有看清楚。
從我看出的那些卦象,我得到了不少的消息,大部分都是怖逢跟著丁雲先雲遊四方,到處降妖除魔的事情。
我的腦子甚至出現一副黑白色的畫麵,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老者坐在怖逢的後背上,他背著一把劍,挎著一個布包,被怖逢馱著行走在山澗的小路上。
這個時候丁也忽然站起來阻止道:“宗大朝奉,萬萬不可接受怖逢前輩的認主,他是我們丁家的鎮族妖獸啊,我們丁家不能沒有怖逢前輩。”
正當我要說點什麼的時候,怖逢忽然轉頭對著丁也那邊發出了一聲怒吼:“哞……”
那聲音悠長而厚重,氣勢比虎嘯獅吼還要霸氣數倍。
怖逢生氣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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