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張符下來,也是極其耗神的,所以我沒有繼續畫下去,而是拿起伏筆在旁邊的筆洗中開始清洗了起來。
一邊洗筆,我一邊看著桌子上的兩張符,然後喃喃自語了一句:“也不過如此嗎!”
這個時候,我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,接著我就聽到風承清的聲音:“宗大朝奉,午飯時間到了,如果你正在畫符的話,飯菜我給你放房門口了,你閒下來了,自己出來拿吧。”
我這邊則是說了一句:“不用了,我已經畫好了。”
外麵一下安靜了,過了兩秒鐘,房門“嘭”的一聲被推開,然後我就看到風承清邁著急促的腳步向我走來,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小道士,那小道士端著餐盤,也是緊邁步子走了進來。
而我這邊已經洗好了伏筆,將伏筆裝袋,然後收了起來。
風承清衝過來後,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兩張清心魔符看了看,然後又看了看我,一臉的愕然!
“一個半小時,你畫了兩張?”說著風承清搖頭繼續說:“不對,你把伏筆也洗好了,而且稍微晾乾裝了起來,如此算來,你至少提前了半個小時,你一個小時畫了兩張,看你的裁紙,你好像也沒有浪費符紙,也就是說,你沒有畫廢符,你的兩張符都是一次成功?”
我點了點頭說:“差不多是這樣。”
風承清的表情越發激動了起來,然後“哈哈”一笑說:“我總算知道袁氶剛為什麼非讓你做榮吉的大朝奉了,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張師弟非要把半本《術法天錄》給你了,哈哈哈……”
風承清拿著兩張符籙發瘋一樣的笑了起來。
小道士在旁邊端著餐盤一臉的錯愕,然後唯唯諾諾地問了一句:“師爺,這飯菜?”
風承清立刻說:“慶綏,你去通知你大師爺,就說考核結束了,讓所有內門弟子到內事堂集合,贈書儀式,今天就進行。”
被稱為慶綏的小道士愣了幾秒鐘,然後飛快放下餐盤,往外跑了。
風承清將手中的兩張清心魔符握住,一副舍不得給我的樣子,他又笑了幾聲才對我說:“符籙,我暫收著,一會兒給眾人展示,對了,你父親宗大天師也在,還有醫家的燕洞,以及帝都蔣家的蔣文庭也在。”
“那些應該都是你的熟人,一會兒你們就能見麵了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風承清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說:“你先對付著吃幾口,吃完了,到玄文殿的門口找我。”
說罷,他就起身往前走了。
我這邊的確有點餓了,就將那些飯菜吃了一個乾淨。
等我吃了飯菜出來,就發現怖逢蹲在院子裡的鯉魚池旁邊,拿著一根樹枝在逗鯉魚。
見我出來,她便對我笑了笑,扔掉了手中的樹枝。
我則是對她說:“好了,我們到玄文殿去。”
怖逢點了點頭。
從屏風門到了玄文殿,我們對著神像緩緩施禮,然後走出玄文殿。
風承清依舊坐在門口的蒲團上,我的同伴都已經吃過飯在這邊等著了。
見我過來,李成二就說了一句:“我就知道用不了五天。”
東方韻娣也是笑了笑說:“宗大朝奉,你總算是沒有給榮吉丟臉。”
我欣然一笑說:“命好。”
我過來之後,風承清也是從蒲團上站了起來,然後跟著我說:“走,隨我來。”
我們剛要動身的時候,整個道觀忽然響起了一陣鐘聲。
鐘聲悠長而厚重,回蕩在整個山穀裡麵,猶如巨浪敲擊岩壁一般澎湃、激昂。
聽到鐘聲李成二就說了一句:“這是正一道門的內門弟子集合的門鐘。”
風承清看了看李成二說:“你知道的還挺多,我看你小子有些眼熟,猛一下想不起來你是誰了,你來過我們正一道嗎?”
李成二尷尬地笑了笑說:“我是李成二,仙家的門徒。”
風承清愣了一下說:“你是我師兄那個離開了正一道的天才外事弟子的徒弟?怪不得,我覺得你有些眼熟,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。”
李成二笑著說:“就是我了。”
風承清對著李成二笑了笑說:“你師父最近怎樣。”
李成二說:“他老人家健壯的很,承蒙您的掛念。”
風承清點了點頭沒有再和李成二說什麼,而是轉頭對我說:“你雖然經過我的考驗,不過一會兒內事堂的會議上,應該還有一些變故,你自行應對,到時候就沒有人可以幫你了。”
還有變故。
我心中不禁有些無語了。
不過我出於對畫符資質的自信,我覺得可以完美應對接下來所有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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