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油路的兩邊都是雜草,還有一些長荒了的萬年青。
按照我們搜到的地址,前麵那片廢舊的建築區,就是當年的歡河醫院了。
而我們旁邊的這條河,自然就是歡河。
我們順著柏油馬路往裡麵走的時候,邵怡就說:“我又查到一些有關歡河醫院消息。”
我讓邵怡趕緊說下。
她拿著手機念說:“這上麵說,歡河醫院被火燒了之後,就被取締了,而後醫院的房子低價賣給了鎮子上一個人,那個人把醫院改成了一座私立學校。”
“學校建校到解散一共五年,出了不少成績好的學生。”
“而學校解散的原因是,創辦人得了胃癌,手術第二年就死了,而後學校又賣給了另一個人,而那個人把學校又改成了一個沿河的飯店,隻可惜飯店裝修好一年就倒閉了,原因也是火災。”
“在之後,就沒有人再買房子了,發生火災後,那邊的房子也沒有裝修,徹底就廢棄掉了。”
邵怡正給我們說那邊的情況時,周建忽然又說了一句:“你們看,醫院到了。”
說著,他往前指了指。
他看到的可能是醫院,而我們看到的則是一片烏黑麻漆的房子,門口處有個用鐵焊成了綠色牌匾,綠漆掉了很多,牌匾也是鏽跡斑斑,隱約能夠辨認出“歡河山莊”的字樣。
我的相脈未連通,對氣的感知力還不敏感,但是我也能夠感覺到前麵的陰森了。
李成二把車速降了下來,然後緩緩說了一句:“沒想到省城附近,榮吉的眼皮子底下,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一個鬼窩,真是太意外了。”
邵怡這個時候抓緊了自己的背包,手已經握在了剔魂刀的刀柄上。
弓澤狐也是緊緊拽著自己的背包,他們全部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。
看著他們的樣子,我也是跟著緊張了起來。
鏽跡斑斑的鐵牌匾下麵,那鐵柵欄已經徹底的爛掉了,院子裡雜草叢生,不過中央一條石板路卻還是沒有長草的。
那石板路一直通到被燒毀的主樓。
主樓有一半的地方都被燒的發黑,沒有窗戶,還有一半是完好的,不過窗戶上的玻璃也早都碎掉了。
我們車子在院子的門口停下,周建就著急忙慌地要下車,我拽住他說:“彆急。”
周建歪著腦袋看著我說:“你們是誰啊,我為什麼會在你們車上?”
我剛準備回答他,李成二就說:“他現在就是一個神經病,你搭理他乾嘛,給他貼幾張破靈符,讓他帶路往裡麵走,現在他的眼裡,這裡就是當年的歡河醫院,而我們這次來,首要目的就是救人,把那小子的倒黴女朋友,從這裡救出來,希望她還活著。”
我趕緊說:“從周建的麵相來看,她的女朋友雖然遭了難,可無性命之憂。”
我不攔著周建了,他也不發問了,直接下了車,然後往院子裡麵走。
我這邊緊跟著下車,然後在他的後背上又飛快貼了幾張破靈符,同時緊跟在他的身後。
至於那電腦的背包,我就扔在車裡。
離開車的時候,我往車上也貼了幾張破靈符。
李成二,邵怡和弓澤狐自然也都跟了上來。
進了那院子,一陣陰寒之氣就對著我們湧了過來,我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再看周建背後貼的破靈符,其中一張已經慢慢地燃燒了起來。
隨著一張符籙然了起來,周建的身體就抖動了起來,好像是中了電一樣,原地開始“舞動”了起來。
等著第一張符籙燃儘,周建才繼續往前走,而此時的他,好像根本沒有覺察到自己剛才的變化。
可他走了沒幾步,後背上第二張破靈符也開始燃燒了起來,接著第三張,第四張,我貼的破靈符全部燃儘了。
李成二這個時候也是“嘶”的倒吸一口涼氣說:“這樓裡麵的東西好霸道。”
邵怡也是有些緊張地說:“的確是有些霸道。”
弓澤狐緊握著魯班尺沒有吭聲,不過我看的出來他也很緊張。
就在周建後背的破靈符要燃儘的時候,我眼前一黑,接著我眼前的景象也發生了改變,院子的雜草沒有了,而是變成了一條石板路,還有幾個花池。
烏黑麻漆的主樓也是變成了通體的白色,而在樓的上麵還有四個鐵字的牌子,而那四個字是——“歡河醫院”。
完了,我和周建一樣,中招了,進了這邊臟東西的幻境之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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