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十幾分鐘,我們的車子終於來到了東道梁子村,這個村子在我們走的那條鄉道的儘頭,車子隻能開到村口的麥場上,再往裡麵走,就沒有什麼停車的地方了。
車子停下後,老趙和趙俊就下車往回跑,車上的行李都顧不上拿了。
我也是趕緊趕上去,而我這邊也是在微信群裡,把老趙家裡的情況說了一下,所以李成二他們停了車之後,也是飛快趕著老趙父子的身後跑。
司機師父那邊猶豫了一下,也是下車跟了過來,他不是怕我們跑了不給車錢,而是想看熱鬨了。
東道梁子村並不是很大,老趙的家又在村口不遠處,所以兩三分鐘我們就跑到了老趙的家門口。
這邊已經擠了很多人,不過大部分都是老人婦女,畢竟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、上學。
看到老趙回來,眾人也是趕緊讓道,有的人還安慰老趙兩句,可老趙根本聽不進去,徑直往院子裡麵闖。
老趙家的房子還不錯,是剛蓋了沒幾年的新房,紅磚房,簡單的裝修,院子外麵還停了一台手扶拖拉機。
院子的角落搭了一個窩棚,裡麵放著各種各樣的農具。
老趙和他媳婦住在正房裡麵,來到正房的門口,這邊也圍了幾個人,其中一個看到老趙回來,就招呼老趙說:“二崗子,你可回來了,衛生院的人要半個小時才能到,咱村裡沒有車。”
我聽的出來,這就是電話裡麵的老馬。
這個時候邵怡也是衝了過去,老馬剛要攔,我就說:“她是醫生,你們讓她瞧瞧。”
其實根本不用瞧,在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女人,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活人的命相了。
邵怡過去搭了一下脈搏,然後又扒開眼皮看了看,接著對著我搖了搖頭,示意人已經沒了。
這下老趙才撲過去大哭:“娟兒,娟兒誒,你這是有啥想不開的啊。”
我往四周看了看,隻有門框上掛著一條繩子,看樣子老趙的媳婦就是在門口吊死的。
趙俊這個時候已經跪在床邊,嘴裡死命地哭喊:“娘,娘,娘……”
李成二進來瞧了幾眼老趙媳婦的屍體,然後退到了門口,開始看那條掛在門梁上的繩子。
弓澤狐則是跟在李成二的旁邊,一副打下手的樣子。
邵怡這個時候回到我身邊說:“宗禹哥哥,她已經死了至少四五個小時了,救不活了。”
我說:“我知道,你也不用太過自責。”
邵怡看著床上的屍體,眼神裡滿是惋惜。
看著老趙在哭,旁邊的鄉親也跟著勸,有的則是小聲議論,都在為老趙媳婦的死感覺到惋惜,同時大家都對老趙媳婦的死,表示疑惑。
聽大家討論的意思,老趙一家人在村裡的生活還不錯,他們隻有趙俊一個兒子,老趙常年在外麵混工地,攢了不少的錢,生活都挺如意的。
這個時候,李成二好像發現了什麼,就大聲說了一句:“好了,好了,大家不要看熱鬨了,散了、散了。”
老馬這個時候就問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我還沒說話,李成二就說:“警察!”
聽到警察兩個字,我自己都嚇一跳,冒充警察可是犯法的。
老馬也愣了一下,不等提出疑問。
李成二就說:“這可能是凶案,不是自殺的話,就是他殺,彆毀壞了這裡的線索。”
李成二說話的時候,加了一股氣在裡麵,聲音很是有氣勢,尋常人直接被那股氣勢給壓住了,也沒有敢再問什麼,就紛紛地往外退。
等所有人退出了大門,李成二就讓弓澤狐在門外麵警戒,不讓外人靠近,同時他還關了大門,才回到屋裡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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