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二停了下來,同時也將邵怡和弓澤狐攔住。
邵怡那邊忍不住大喊:“宗禹哥哥,你彆逞強,那是煞神,身上殺氣很重,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。”
我說:“我知道,在我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,我從它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的怨氣,看來它對榮吉有怨氣,現在它咬了我這個榮吉大朝奉一口,也算是給它消氣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不停地“嘶嘶”的倒吸涼氣,那大狼狗咬著我的左臂完全沒有鬆開的樣子,我看到它的獠牙已經徹底鑲進了我的肉裡。
我右手握著命尺,卻沒有打下去的意思,而是繼續忍著疼對著大狼狗說了一句:“你心中怨氣可消。”
大狼狗咬著我的左臂然後發出含糊的聲音:“消?哪有那麼容易,當年榮吉帶走我的本體的時候,隻說了一句,不過的爾爾一魄,留它自生自滅既是!”
“爾爾一魄,自生自滅!”
“數百年了,這種被丟棄的孤獨從未因為永興觀道士的關心而消失,我感激永興觀的道士,同樣,我有多感激他們,就有多恨你們榮吉。”
“榮吉大朝奉,哈哈,今天就算不能咬死你,廢了你這一臂,也算是值了!”
果然,我還是太天真了。
聽聞這裡,我就說了一句: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說罷,我就要揮著命尺去打大狼狗,因為我真的要忍不住了,我額頭上的汗珠子已經如同雨點一樣往下掉,而我的眼眶裡,已經疼出了眼淚來。
就在舉起命尺的時候,大狼狗的身體忽然一跳,向我這邊撞了一下,我一個沒站穩,就向後仰了後去。
這一下,我的脾氣也上來了。
李成二、邵怡和弓澤狐又要衝過來,我再一次大喊:“彆過來,這是我和它的事兒!”
在我倒地之後,大狼狗咬著我的左臂不肯鬆開,而我右手的命尺卻在我倒地的時候,磕碰在旁邊的一塊小石頭上,然後被我甩了出去。
我隨手從背包摸出一張符來,這張符正是我在龍虎山畫的兩張符之一,禦土靈符!
符籙握在手裡,我就將其往地上一拍同時大聲誦念:“山石性靈,土歸真一,萬法加身,幻化隨心,急急如律令——給我起!”
一瞬間,我周圍的地麵“轟隆隆”地動了起來,大狼狗滿眼的錯愕。
不等它明白怎麼回事兒,一道土石組成的錐刺就對著它的喉嚨刺了過去。
大狼狗連忙鬆開我的左臂,然後飛快向後退去。
可不等後退兩步,它腳下的山石化為鎖銬,直接將它的四隻爪子給鎖了起來。
同時無數的錐刺橫在他的脖子,腹部,將它的身體卡得死死的,隻要它亂動一下,就會被那些尖銳的錐刺給刺到。
我看著大狼狗說了一句:“你輸了!”
這個時候,李成二、邵怡和弓澤狐同時跑了過來。
邵怡連忙打開自己的醫藥箱給我清洗傷口。
而李成二則是看著大狼狗說了一句:“就算你是白虎遺魄,可敢傷榮吉大朝奉也是萬死之罪!”
我揮了揮右手打斷李成二說:“我不打算殺它,你也不用嚇唬它。”
這個時候弓澤狐已經把命尺給我撿了回來。
我對著他笑了笑。
而後看向大狼狗說了一句:“榮吉或許辜負了你,可卻不是你負天下的借口,你的怨氣如果是因為榮吉而起,那就應該因為榮吉而消,不過你要我一條手臂,這是萬萬不可,當然你要找東道梁子村的那些村民報仇,亦是不可為之,可有其他方式,能夠消你怨氣。”
大狼狗狠狠地說了一句:“殺了我!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