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了點頭。
東方韻娣則是說了一句:“柳家應該不敢明目張膽的胡來,他們在蜀地是根深蒂固,可在榮吉麵前,還是需要掂量清楚的。”
吃了飯,我們就下樓去了,本來我們準備開車,可我再打電話的時候柳雲一就告訴我,不用開車,他會開一輛銀灰色的埃爾法保姆車裡接我們,還把車牌號告訴我了。
到了樓下,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那輛車。
柳雲一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,在車子的旁邊抽煙,見我們過來,他立刻掐滅了煙頭,將其扔進附近的垃圾桶,然後快速向我們這邊跑了過來。
打了招呼,柳雲一就說:“宗大朝奉,我們終於又見麵了,如果這次你能帶我參加水官解厄的大會,等回了省城那邊,我就把宗延平前輩的那套彆墅還給你,手續我替你辦。”
我打量了柳雲一一會兒就說:“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?”
柳雲一就說:“不敢,是交換,交換,我哪有資格跟宗大朝奉講什麼條件啊。”
柳雲一嘴裡一口一個宗大朝奉,可我看得出來,他並不是真的尊敬我,他隻是跟我客氣一下罷了。
又看了柳雲一幾眼我就道:“記住你說的話。”
柳雲一立刻道:“那是自然要記得的。”
上了車,柳雲一沒有再說和水官解厄大會有關的事兒,而是跟我說道:“在成都,古玩市場主要集中在琴台路、青羊宮、送仙橋和杜甫草堂這些地方。”
“不過你要是自己去轉的話,你是看不著什麼好物件的,你隻能看到一些近代的,或者是有些仿品、贗品,需要有行家帶著你,你才能瞧著真正的好物件。”
我點頭說:“那就由你來帶著我去吧。”
車子啟動後柳雲一繼續說:“宗大朝奉見多識廣,又掌管了榮吉的夜當,一般的東西肯定入不了您的法眼,所以我仔細篩選了一下,選了兩家比較特彆的,那兩家店都在送仙橋附近。”
我再次點頭。
在去往送仙橋的路上,我幾次試探性地問柳雲一有關他和他媳婦的事兒,可他都是驢唇不對馬嘴地跳過去了,最後被我逼問的有點緊了,他才對我說道:“宗大朝奉,有些事情,不是我不想告訴你,隻是時機還沒到,希望您多給我一些時間。”
我這才沒有問下去。
從我們住的地方到送仙橋隻用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,到了這邊他直接把車子開到了一家叫鬆古齋的玉器店門口,門口是專用的停車位。
停好車,我就問柳雲一是這家店嗎?
柳雲一搖頭說:“不是,這是徐坤的店。”
徐坤?
見我一臉的驚愕,柳雲一繼續說:“你不必驚訝,徐坤的店鋪遍布全國,包括我之前在滇地看的那家店,也是徐坤的,不過這些店正經的古玩沒多少,都是一些偏門的東西,還有不少的仿品、贗品。”
聽到是徐坤的店,我就提出要進店去看看。
柳雲一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:“宗大朝奉,你要是有興致的話,我帶你看看也無妨。”
我們一行人就跟著柳雲一進了那家玉器店,店鋪的一層並不大,幾個貨櫃,一張茶桌,還有一個老式的帳房櫃台,貨櫃上擺放著大部分都是玉器物件。
玉都是品質一般的貨色,雕工的話也是馬馬虎虎。
整個一層的貨櫃上找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。
就在我打量貨櫃上那些東西的時候,帳房櫃台的下麵忽然鑽出一個和柳雲一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來。
那男人穿著一身的灰色大褂,戴著厚厚的老花鏡,他手裡拿著一個雞毛撣子,看樣子好像在清掃帳房櫃台下麵的某些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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