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薛銘新提起袁四飛的事兒,葛西安就從嶽心怡的旁邊起身,然後湊到我和薛銘新的旁邊,同時問了我一句:“宗大朝奉,你和袁四飛接觸過幾次,覺得這個人怎樣?”
我想了一會兒就說:“他在陶家的時候,還算是有些骨氣,因為所謀不同直接負氣出走。”
“可到了柳家的時候,就有點趨炎附勢,攀附權貴的意思了,跟在陶家的時候完全不同。”
“想必失勢多日,又懷念以往的日子了。”
“在陶家的時候,袁四飛就是一個殺心極重的人,他跟人爭執殺了人,也不算稀奇。”
聽到我這麼說,葛西安點了點頭道:“如此說來,這個袁四飛前後變化很大,說明他在陶家,以及以前的時間裡,過的很順,沒有遇到過什麼挫折,所以他才有了盲目的自信或者自大,他離開陶家說是有些骨氣,倒不如說是有些小脾氣。”
“而他在柳家的時候,說明他的脾氣消了,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,所以才會變得有些卑微。”
“而在柳家失利後,他的心裡就開始有些扭曲,所以出現在了青地,並在青地殺了人,也是能夠理解的了。”
聽到葛西安如此分析,我忍不住點頭。
同時也對葛西安肅然起敬,這家夥好像可以剖析一個人的心理,跟這種人在一起,內心的很多事情都會被其洞悉,著實讓人有些不好受。
當然我通過麵相也能知道一些他人的過往、將來,但是這個人的心理過程,以及當下的心裡想法,我卻是無法很快分析出來的。
葛西安大概猜到了我此時的心理,就笑著說道:“宗大朝奉不必提防我,我們不是敵人。”
我點了點笑著問道:“你們對袁四飛格外的感興趣,應該不隻是因為他殺了x小組的三個人吧,是不是他有什麼東西,讓你們x小組感興趣?”
聽到我這麼問,薛銘新眼角斜向了葛西安,雖然隻是一瞬間的眼神,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。
她應該是在看葛西安的表情,然後確定是否向我說明。
葛西安愣了幾秒然後就說:“既然我們和榮吉坦誠合作,那我便實不相瞞了,袁四飛手裡的確有一樣東西,我們x小組十分的感興趣,而那樣東西極有可能和真仙有關。”
真仙?
不等我說話,葛西安繼續說:“水官解厄大會,我們x的小組也有眼線混入其中,也得知了一些內情,在水官解厄大會之前,出現過一次規模較小的仙跡,而柳家內衛丟了一樣東西——無生瓶。”
“據可靠消息,那樣東西為真仙所盜,也就是說,這個世界上不但有真仙,而且還在塵世間露麵了,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,可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,若是他有惡意,那我們必須消滅他!”
消滅真仙?
葛西安繼續說:“而袁四飛在殺死我們x小組那三個人的時候,留下的術法手段中,有真仙氣息,也就是說,真仙從某種程度上了幫了袁四飛。”
“或者說,現在的袁四飛正在和真仙同行,找到袁四飛,就能找到那個真仙。”
我這邊點了點頭說:“水官解厄那日,袁四飛從會場忽然消失,說不定就是在混亂之中被真仙帶走了,可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為什麼真仙選中的是袁四飛呢?”
薛銘新這個時候忽然插話說:“不管真仙為什麼選中袁四飛,都不是最重要的了,現在真仙和袁四飛一起殺了人,這從某種程度上反應了一件事人,那真仙並不是什麼善輩,他是惡徒的幾率就大大增加,換句話說,我們可能要與那真仙有一戰!”
聽到薛銘新的話,我忍不住看了看葛西安一眼,他也是點了點頭,表示認同薛銘新的話。
我則是疑惑道:“真仙,我們能打得過嗎?”
薛銘新就笑著說:“真仙也不是無敵的,我們x小組有殺死真仙的方法。”
我點了點頭沒有細問,這應該涉及到x小組的機密,就算是我問了,他們也未必會告訴我的。
我們不說話了,葛西安就說:“好了,路途遙遠,大家路上多休息一下,到了西寧,我們就要趕著夜忙活了,到時候大家恐怕沒有多少休息時間了。”
說罷,他就起身回到了嶽心怡的旁邊。
此時的嶽心怡已經帶著眼罩早早睡去了。
我並沒有立刻睡,而是往窗外看了看,腦子裡還在想有關真仙的事兒。
畢竟偷走我命尺的家夥,也是他。
薛銘新也沒有說什麼,閉著眼睛,也是慢慢地睡去了。
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幾聲,我一看是東方韻娣發來的一條微信,她問我人在不在省城。
我直接回了一句:“我在去昆侖廢墟的路上。”
很快東方韻娣回消息,告訴我,她也會去昆侖廢墟,讓我等她一起。
我想了想就告訴她:“西寧碰麵。”
東方韻娣很快回了一個“ok”的表情。
我思來想去,拿著手機又給父親發了一條消息,告訴了他我要去昆侖廢墟的事兒。
可是良久都沒有收到父親的回複,我心裡有些忐忑,便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,結果發現父親那邊是暫時無法接通。
這樣的結果,讓我不禁有些擔心,父親這個時候不會已經身處昆侖廢墟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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