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飯前,我先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。
我媽那邊,父親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,所以她也不是很擔心,隻是告訴我最近要照顧自己,有空了可以去她那邊吃個飯。
這麼多年,我和父母的關係都是這樣,母親估計也習慣了,即便是連續一個月不打電話,也就是那樣。
吃飯的時候,我們不自覺地又說起了昆侖廢墟的事兒,李成二就歎了口氣說:“這次全憑著成覺大師和宗老板,我們這些禦四家完全就是一個擺設,沒有使上什麼勁兒,說起來挺慚愧的。”
聽到李成二這麼說,夏薇至喝了一口悶酒,邵怡和弓澤狐則是低下了頭。
見狀我就笑了笑說:“你們這是乾嘛,這次的任務本來就有些超出我們的能力了,我也就是陪襯,主要還是看成覺大師的。”
“咱們的境況和以往的大朝奉、禦四家不一樣,以往的大朝奉上任便是巔峰的實力,禦四家差不多也是如此,我們這一代就不一樣了,我等於是被趕鴨子上架,我這水平大家也都清楚。”
“你們的話,雖然都很厲害,可咱們這些人連一個天師也湊不出來,還是差了點意思。”
“以後,咱們努力就行了,用不著這麼沮喪。”
“來喝酒!”
我剛準備舉杯,卻發現自己杯子裡是茶水,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,邵怡和蔣蘇亞都是禁止我喝酒的。
看著茶水我笑道:“來,我以茶代酒,敬成覺大師。”
說罷,我便把那杯茶喝了一個乾淨。
說起成覺大師,我心裡還是很難受的,不管怎麼說,他都算是替榮吉而死的。
這種難受的心情,就讓我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格外的苦澀。
因為大家的情緒都不高,這頓飯也沒有吃多久。
吃了一會兒我和蔣蘇亞就回屋了。
李成二和蘭曉月出了門。
夏薇至背著自己的箱子也是外出了。
弓澤狐沒有出去,而是和邵怡一起收拾了碗筷,才回各自的房間。
回到房間,蔣蘇亞就對我說:“你們還沒回來的時候,我通過我們家族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,說是這次甲級的禍根胎,是成覺大師和你一起擊殺的,成覺大師身亡,不過沒有提及你的傷勢,你知道嗎,現在整個江湖都知道,你和成覺大師是大英雄。”
我搖頭說:“恐怕大家認為的是成覺大師吧,至於我,很多人隻會認為我是個陪襯,甚至是蹭熱度的。”
蔣蘇亞的表情有些尷尬。
很顯然我猜對了,蔣家應該也有很多人是這麼認為的吧。
說我蹭熱度估計都是輕的,恐怕還會有人說我欺世盜名。
我看著蔣蘇亞笑了笑道:“好了,彆人怎麼評價的已經不重要了,我隻要做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聽我這麼說,蔣蘇亞也是向我這邊靠過來,然後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說:“你能這麼想,我就放心了。”
此時蔣蘇亞忽然又說了一句:“對了,我們家族在滇地做生意的人,前兩天也是傳來了一個消息,說是滇地最近不太平,在滇地的雲貴交界處,發生了好幾次江湖人士被邪物殘殺的事情,而且那些邪物極有可能都有著夢雲苗寨的背景。”
“對了,你可能沒聽說過,就是蘭曉月,蘭姐姐,她之前生活過的那個寨子。”
“我聽說魔都陶家人的兒媳裡麵,也有那個寨子逃出來的。”
我點頭說:“我去魔都的時候,曾經聽邵怡的大師兄仲欠介紹過,陶家的那個叫何婉,是陶家老四的媳婦,還有一個叫何薰,應該是仲欠的紅顏。”
“這兩個人,一個是黃泉客,一個是妖星,都是不同尋常的人物,當時仲欠便告訴我,他們兩個人就是來自滇地神秘苗寨的,難不成是夢雲苗寨?”
蔣蘇亞點頭說:“沒錯,就是那個寨子。”
說到這裡,蔣蘇亞頓了一下,然後繼續說道:“據說那個寨子殺的江湖人士都有劣跡,而且都得罪過夢雲苗寨,有些人並沒有當回事兒。”
“可是我們得到內部消息,夢雲苗寨這次要殺的,可不止滇地的那些人,很多在幾年,甚至十幾年,乃至幾十年前和夢雲苗寨有過仇怨的人,都在夢雲苗寨這次的獵殺範圍內。”
“之前那些人在寨子外麵這麼多年都沒事,可最近一下子全部開始被追殺,這事兒來的有些蹊蹺。”
“當然,曉月姐姐,也可能在追殺的範圍內,而且我聽說,夢雲苗寨的人,已經來了咱們冀地的省城。”
聽到這裡,我不由怔住了。
父親說,那寨子的人目標是榮吉夜當,可聽蔣蘇亞的意思,那些人還可能會對蘭曉月出手……
這江湖的動蕩,還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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