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想起自己給蔡徴耀打電話的情形,那個時候的蔡徴耀氣喘籲籲的,好像很累的樣子,他那會兒應該是在爬山,該不會也是想要找信號給外界聯係吧。
我立刻探頭往四處張望。
弓澤狐問我要去什麼位置,他背我過去。
我指了指帳篷北麵的角落說:“扶我過去就行。”
弓澤狐和蔣蘇亞扶著我就往那邊走去。
眾人以為我有什麼發現,也是全部向我這邊看來。
說是帳篷,其實隻是一個我們頭頂掛了一塊大的雨布而已,四周沒有遮擋,來到背麵,我就順著樹林稀疏的影子往遠處看去,的確有一座相對較高的山。
我指了指那邊說:“那邊是什麼位置?”
嚴濼海拿出地圖看了看,然後又拿出儀表測量了一下我們的大致坐標,接著便在地圖上標記說:“在地圖上,那邊應該是一座無名的山峰,這四周上百裡都沒有村落,公路就彆說了。”
我點了點頭說:“按照這周圍的風水來看,那座是龍頭的山,這四周其他的山,山勢都比較低,是拱衛的山勢,四個方向,對應青龍、白虎、朱雀,玄武,那座無名山,是一個極佳的風水穴位。”
“說不定,那邊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。”
嚴濼海看了看說:“從地圖上,我們直線距離並不遠,若是雨停了,天黑之前說不定就能趕過去,最遲,我們中間休息一晚上,明天上午就能到。”
一邊說,嚴濼海一邊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,其實這個時候已經分不清他額頭上是濺上去的雨滴,還是流下的汗珠子了。
又或者都有。
嚴濼海這個時候已經很緊張了,畢竟已經出發兩天多了,他都沒有什麼出色的表現,倒是我,三言兩語間都藏著極多的消息。
看出嚴濼海的緊張情緒,李成二就拍了拍嚴濼海的肩膀說:“好了,你也不用太緊張,你也不看看站在你麵前的是什麼人,榮吉的大朝奉,當今榮吉第一人,鑒寶,卜算,堪輿,風水,這江湖上恐怕少有能出其右的人了。”
嚴濼海笑道:“那是,那是!”
李成二挑了挑眉毛說:“忘記了?”
嚴濼海愣了幾秒,然後對著我豎起拇指說了一句:“宗大朝奉牛批!”
李成二笑道:“懂事!”
此時仲欠那邊就說了一句:“你們還有心思說笑,我們今天早起失蹤的那個人還不知道什麼情況,更彆說其中的原因了,再有,這一場雨下的也有些蹊蹺。”
“進山之前,我們都是看過天氣的,這無量山中,未來幾天都是晴天,可卻來了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雨,著實有些不應該。”
嚴濼海那邊想了想說:“這山中的形式複雜,偶爾會出現局部的天氣變化不一致,也是常有的事兒,應該不用太過在意吧。”
仲欠看了看一旁邊的何薰,然後不吭聲了。
我則是說了一句:“仲先生既然說了,我們還是小心點好,這雨的確來的有些突然。”
嚴濼海連連點頭。
同時他又清點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人,確定人數沒錯後,就說:“大家都打起精神來,要是這次任務完成了,大家的酬勞,我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兩成,彆給我丟人。”
嚴濼海那些兄弟一個個麵露喜色,同時說道:“感謝嚴總。”
這雨下的時間有些長,半個多小時過去了,竟然還有減小的趨勢,凡是林間一些低窪的地方已經開始出現了水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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