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東方韻娣的話,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。
我也是問了一句:“你是發現什麼了嗎?”
東方韻娣點了點頭說:“我們東方家對工事一科研究頗深,其中也包括利用自然洞府巧置天機的本事,我們剛才走過的路,我全部記在心裡,經過我的分析,這一處洞府中氣有很多種,每一洞,每一澗都有獨立的氣。”
“而我們麵前三洞的氣,最適合布置天機的,就是向下的這一條,塗若愚是朱耷門下高徒,肯定也能領會到這一切,所以向下才是最穩妥的。”
我點了點頭說:“不過也不排除塗若愚背道而馳,對吧!”
東方韻娣點頭,然後又補充了一句:“不過從幾率上來說,還是向下更為穩妥一些,畢竟天機布置,對氣的要求極高,若是氣不和,那便不能做到天人合一,天機藏不好,是很容易外露的,而且還可能會損壞。”
“朱耷仙身是塗若愚恩師朱耷留下的仙體,他肯定不會讓其毀掉!”
我們也是紛紛點頭,覺得東方韻娣分析的有道理。
於是我們便開始順著繩子往下走。
整個陡坡下去之後,接下來的部分雖然還是傾斜向下的,可角度就緩了很多,也不用再拉著繩子往下走了。
裡麵的空間還是很大,走了一會兒,李成二就感慨說:“這大自然還真是鬼斧神工啊,這麼大的洞室,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啊。”
我就道了一句:“很正常,世界各地都有這樣的洞穴,最大綿延幾十公裡,有一些至今還沒有完全被人類探測,作為國內最為神秘的昆侖山,有這樣的山洞就更平常了。”
又走了一會兒,洞室的斜坡就沒有了,變成了一條往前走的路。
李成二又說:“這朱耷仙身的墓,太平淡了,除了這些洞室蜿蜒外,連個機關也沒有,而且分岔路也不多,也不會迷路……”
說著李成二就停了下來,因為在我們前方不遠處又出現了分叉口,這次分叉口變成了四條,而且全部通往不同的方位,在一個洞口還有一個剛留下不久的血手印。
在血手印的旁邊的地麵上,還有一灘血,牆壁的一個尖銳的石角處,還留下了一些殘破的衣服碎片。
石角上也有血跡的殘留。
地麵上的腳印也是十分的嘈雜,很顯然在這裡爆發了一場戰鬥,而且有人在戰鬥中受傷了。
弓澤狐往前走了幾步,然後往每個洞口裡麵照了照,在照到第四個洞口的時候,我就聽到那洞口裡麵傳來了一陣“嗚啊”的呻吟聲音。
弓澤狐對聲音不敏感,一旁的夏薇至就說了一句:“誰!?”
那“嗚啊”的聲音停了一下,然後又繼續了起來。
我們也是謹慎了起來。
很快夏薇至就摸了進去,然後裡麵拖出了一個人來。
一看這個人,我們都給愣住了,這個人不是什麼小人物,而是長老會的馬世林。
他的胸口被利器紮出一個血洞,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,他頭頂的六合帽也不知所蹤,花白而稀疏的頭發垂在兩側,顯得格外的狼狽。
他的嘴角也在往外淌血,嘴裡“嗚啊”的聲音一直在持續,可卻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我看了看他的馬褂邊緣處有一個破損處,正好和石角上的破布對應。
我讓李成二把我放下,同時示意邵怡去給馬世林看一下。
邵怡給馬世林搭了下脈,然後又檢查了一下馬世林胸口的傷口,就對著我搖搖頭說:“不行了,快沒氣了,救不回來了。”
我問邵怡:“能不能給他一口氣,讓他撐一會兒,說幾句話,我有問題要問他!”
邵怡點了點頭,然後拿出銀針在馬世林的額頭,脖子,胸口幾處穴位分彆刺了進去。
馬世林身上的血終於不再那麼肆意地往外流淌,同時他眼睛裡麵也是緩緩回過了一些神,他停止了“嗚啊”的呻吟,而是看著我說了一句:“宗大朝奉,你來的可真慢!”
我道:“我給你續這一口氣,不是讓你說這些的,快告訴我,發生了什麼,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。”
馬世林忽然著急說:“我們都被騙了,宗大朝奉,快,原路返回,這裡沒有,這裡沒有,這裡沒……”
因為馬世林太激動,一口氣撐破了邵怡給他穩固氣脈的幾個點,所以他直接吐了一口血,然後一命嗚呼了。
邵怡搭了搭脈,然後對著我說:“人沒了!”
我歎了口氣。
邵怡則是繼續說:“這個馬世林傷的很重,身上的經脈都被人給打斷了,胸口的傷致命,一下貫穿心臟,能夠撐到現在,已經是靠著他一身的修為硬抗過來,或許就是為了給後來發現他的人提個醒吧!”
馬世林好歹也是六段天師,雖然不是頂級的六段,可能把他打成這樣的人,江湖上也沒有幾個,難不成是真仙出手了,再不然是我父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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