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宿的旁邊也真有一條小溪,順山而下,彙入山溝裡的河水之中。
這小溪很細,最寬的地方也不過半米不到的樣子,而且水流也很少。
崔金梅介紹,這小溪起源於他們房間後麵的一個小泉眼,那泉眼是他們建房子的時候挖出來的,已經二十多年了,從來沒有斷流過。
就算是乾旱的年份,不流水了,也會往外滴水。
最旱的年景,半天也能滴一桶來。
崔金梅還說,他們家裡的水管都是洗澡用的水,平時他們吃喝的水都是取得房後的泉水。
聽到崔金梅的介紹,我們放下行禮,也是饒有興致的到她家房屋後參觀了一下。
一小股手指粗細的水流從裂縫處湧出來,然後落到半米高左右的地麵上,然後再沿著崔金梅家裡修好的溪流水道往下流。
而且那裂縫中間還冒著水汽。
我疑惑道:“溫泉?”
崔金梅笑道:“不是溫泉,不過水也不涼,這泉眼常年不結冰。”
我說:“我能接點水泡茶不。”
崔金梅就說:“當然可以,這兩年雨水多,泉眼的水很足,彆說泡茶,你們想要洗澡都行。”
我說:“大冬天的,這裡又是室外,不方便,不方便。”
李成二看著蘇夜說了一句:“夜妹子,你可以來洗洗,我給你站崗。”
蘭曉月推了李成二一下,蘇夜則是嚇的往我身後躲了躲。
我們這些人裡麵,她還是和我最近,儘管我當著她的麵胖揍了蘇朋昌一頓。
這大概也和蘇朋昌後來轉變了對我的態度有關吧。
我指了指李成二說:“你再胡說八道,扣你工資了啊。”
說了一會兒,我們就接了點水,回到了崔金梅的民宿裡,在看到那鹿溪客棧的名字,我就隨口說了一句:“霜落熊升樹,林空鹿飲溪。”
崔金梅“啊”的一聲說:“小先生,你可真有文化,這名字,就是我和丈夫從這句詩裡選了兩字起的,你一下就給說破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說:“梅堯臣的《魯山山行》,挺有意境的,我剛才是聯想到了這個,隨口賣弄了一些學問。”
崔金梅說:“年初那些大學生來的時候,都沒有說出這句詩來。”
簡單聊了一會兒,崔金梅就開始給我們準備午飯。
崔金梅的老公差不多也從外麵回來了,問過之後才知道,崔金梅的老公因為民宿裡沒事兒,就去其他村民家裡打牌了。
回家後看到家裡有客人,也是連忙幫著崔金梅一起忙活了起來。
兩個人也沒有因為這些吵架。
崔金梅的老公叫崔小山,麵相也十分和善。
崔金梅的手藝不錯,雖然不及蘭曉月的,可吃著也不錯。
吃飯的時候,我就對崔金梅說:“對了,田小藝是我們的朋友,初春她來這裡的時候,說是掉了學生證的,吃了飯,我們想去她春天睡過的秸稈堆去碰下運氣,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時間給我們帶個路,我們可以支付給你們導遊費。”
崔小山就說:“還要什麼導遊費,一會兒吃個飯,我帶你們去,離我家其實也不遠,幾十分鐘就到了。”
吃了飯,我們稍微休息了一下,幫著崔金梅刷了碗,便在崔小山的帶領下進山了。
一路上崔小山就跟我說:“你們和那個叫田小藝的姑娘關係很近嗎,回去的時候,我給你們弄些我們這裡的特產,也送給那小姑娘一些,謝謝她還惦記著我們,給我們介紹生意。”
這崔小山一看就是個實在人。
我也是連忙道謝。
此時崔小山話鋒一轉忽然說道:“不過說來也奇怪,那個田小藝走後,我們連續出了一個月的怪事。”
我問什麼怪事。
崔小山說:“就在田小藝睡過的秸稈堆附近,老是飄起鬼燈籠,我們村兒一小半的人都見過了。”
“不過沒人敢靠近去看,也不知道咋回事兒。”
“到了四五月份才消停,我手機裡還有一段視頻,給你們看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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