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日,弓澤狐都沿途設置了一些匠家的小陣法,而我們的行進速度也是刻意提升了一下。
可即便是這樣,我們還是用了四天才來到研究所所在的山穀。
而且我們趕到這邊的時候,天已經黑的十分的透徹了。
老林說晚上進研究所太危險,所以我們就在山穀的入口處起了火堆,紮了營。
我們在山穀的入口處,並沒有看到東洋人來過的痕跡。
老林說:“咱們走的這條路是最近的,其他地方的路要麼過懸崖,要麼走斷壁,難走的很。”
“之前東洋人修研究所的時候,修過一條路,後來他們撤走的時候,路都被毀掉了,而且那條路需要過幾座橋和隧道,橋和隧道也都毀了。”
“這次先出發的東洋人,應該走的是那條路。
我問:“我們在路上看到前幾年那些東洋人留下的布條,幾千年他們走的是您這條路嗎,他們怎麼會知道這條路的?”
老林說:“這條路知道的人很多的,不過中間的細節上,沒人比我更清楚,他們走同樣的路,也會比我慢兩三天。”
看樣子,爺爺找老林做向導,還是很正確的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總覺得我們所在的這條山穀比其他的地方更黑,特彆是山穀的深處,總是有陣陣哀怨之氣傳出。
我盯著山穀深處看了一會兒,老林就對我說:“彆看了,明天一早就能進去了,這山穀裡麵有很多同胞的怨靈,偶爾有幾隻臟東西忽然冒出來,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不過你們不用擔心,他們生前魂魄就被摧殘的很厲害了,死了也變不成什麼厲害的臟東西,隻不過他們的輪回路早就斷掉了,也沒有辦法入輪回,隻能在山穀裡麵遊蕩。”
“機緣好了,補點陰氣繼續維持,機緣差了,便直接散掉了。”
聽到老林這麼說,我就道:“那些東洋人,也太沒人性了。”
老林點了點頭說:“是啊,很沒有人性。”
我們正在對話的時候,李成二那邊也是起了一個術法。
我問他布置了啥神通。
李成二就說:“這山,越深,人打攪的越少,它的靈性就會越高,因為人這種生物很奇怪,總能悄無聲息的從萬事萬物中帶走氣運,我們仙家有一種神通,就是通過氣和山相連,形成了一個情報網,如果有人再踏足這邊山區,那這座山就會立刻給我回應。”
我道:“你這神通很厲害啊。”
李成二笑道:“馬馬虎虎了。”
我們吃了飯,正準備各自回營帳休息,李成二忽然“咦”了一聲。
我問李成二怎麼了。
他指了指山的北麵說了一句:“好像有人來了,兩個,順著我們的火堆來的。”
我順著李成二指的方向看去。
同伴們也是紛紛打起了精神。
不一會兒,我們就真看到了兩個人,這兩個人衣衫襤褸,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劃的破破爛爛,兩個人凍的直哆嗦。
這兩個人的修行都不高,隻有真人五六段的樣子。
看到火堆之後,兩個人便跑的更快了。
我們看到這兩人的模樣,也是放下了警惕。
他們跑到火堆旁邊之後,才和我們打了招呼,他們說的漢語,並不流利,有明顯的東洋口音,而且他們和東洋人一樣,喜歡鞠躬。
我皺了皺眉頭說:“你們是不是要先自我介紹一下。”
而我也打量了這兩個人,一個年輕人,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樣子,另一個年歲較長,看起來四十來歲。
年輕人聽到我的問題,就用不流於的漢語說道:“我叫東野霧幸一,旁邊這位是我的司機兼助理,名叫山本林井。”
我則是淡淡一笑說:“你們是東洋江湖人士?”
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,也知道瞞不過我們,東野霧幸一便說:“是的,我們是來自東洋,而且我們是和各位的目的地一樣,都是裡麵的那間研究所。”
這東野霧幸一倒是夠坦誠,我繼續問道:“哦,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是衝著裡麵的研究所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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