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我的眼神,劉薔薇下意識扭過頭,她不敢和我對視。
見狀我便發問道:“你這次來見你的前夫,你有沒有給他什麼東西?從我們華夏帶過來的?”
劉薔薇仔細想了一下說:“沒有啊,他什麼也沒有要我的,還給了我一大筆錢,還給我了一本離婚證。”
聽到這裡,我就說:“如果隻是離婚,他把離婚證快遞給你就好了,讓你來,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。”
劉薔薇說:“會不會是因為燦燦,他畢竟是燦燦的親生父親,他想著給燦燦治病?”
我說:“如果他真想治病,那他早就出手了,還是我剛才和你說的話,你女兒的病,不用動手術。”
劉薔薇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我則是繼續分析道:“你這次來京都,唯一帶的就是你女兒了,你前夫唯一提出要你留下的東西,也是你女兒,隻不過他沒有和你爭搶,讓你走了,所以才讓你覺得他什麼都沒有要,不過他卻說會給你女兒治病,如果我沒猜錯,手術那天,你女兒一旦上了手術台,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女兒了。”
劉薔薇“啊”了一聲,瞬間慌亂了起來:“你彆嚇唬我!”
我說:“我沒嚇唬你,我說的是我的直覺,說句你可能不信的事兒,我的直覺堪比預言,一向很準的。”
同伴們跟著點頭。
我怕劉薔薇不信,就讓李成二給李薔薇開了法眼,帶著她先去看了看已經睡下的燦燦。
在燦燦睡下後,那個乾枯的嬰孩就會爬到燦燦的心口位置,隨著燦燦的呼吸,一起一伏。
在看到那個乾枯的嬰孩後,劉薔薇下意識“啊”的一聲,然後使勁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她並沒有後退,甚至有些想要往前走,想要去救自己的孩子。
我也是跟著劉薔薇一起去的,就在她的身邊拽住她的手腕對她搖了搖頭,然後輕聲道:“你最好彆去驚擾到那個小東西,他和燦燦的魂魄是共生的,命理甚至都糾纏在了一起,尋常人,一心養六魂,早就耗儘而亡了,你女兒的心臟其實很強大。”
聽到我這麼說,劉薔薇忽然想到了什麼,就趕緊去翻自己的手機。
過了一會兒,她就說:“蔡闐曾經給我發過一個信息,讓我收一個包裹,那個包裹裡麵是一張符,他讓我貼在燦燦的身上,不過燦燦現在有點自己的主見了,一貼上就又哭又鬨的,我就沒有再貼了。”
“不過我騙蔡闐,說是一直貼著的。”
說著劉薔薇又從自己的手機相冊裡找出了一張符籙的照片來。
我湊過去一看,上麵是一張黑糊糊的陰陽符,上麵的符文是陰陽師符咒中一種極其陰戾的驅邪符紋,這種符籙爺爺曾教過我,名為焚魂咒符,字麵的意思,可以燒毀一些邪靈。
而這裡的邪靈,並不是指罪惡滔天的魂物,而是指所有的魂物,不留一線生機的那種。
這種符籙是東洋陰陽師最常用的,他們不會像我們華夏那樣,還想著會留一線生機,在他們眼裡,所有魂物,皆為邪靈,全要趕儘殺絕。
爺爺常說,陰陽師多冷血。
我皺了皺眉頭說:“幸虧你沒有堅持給燦燦貼,不然的話,燦燦都不用和你來京都了,在咱們華夏的時候,就要死掉了。”
說完話,我也是帶著眾人退出了燦燦的房間,邵怡留在這邊繼續照顧燦燦。
到了劉薔薇的房間,我就對劉薔薇說:“蔡闐是想殺了你女兒,而且還是那種悄悄地殺了,讓任何人,包括你都不懷疑的情況下殺掉。”
“他害怕有任何的蛛絲馬跡留下來。”
“這麼算計著殺掉你的女兒,應該是為了他的大好前程吧。”
劉薔薇說:“虎毒還不食子呢。”
我說:“蔡闐這種畜生可不是虎!”
劉薔薇不說話了。
我對劉薔薇說:“我知道,你可能無法完全相信我說的這些話……”
不等我繼續說下去,劉薔薇就打斷我說:“我相信,女人也有自己的第六感,你們是真心幫我的,我看得出來,仔細回想一下,蔡闐好像是有很多地方做的很奇怪的。”
“跟我談戀愛,再到和我結婚,到繼承我家的家業,他好像一直在變,越變我越覺得陌生。”
“現在他站在我麵前,如果不是他的那副皮囊還和原來一模一樣,我都覺得是換了一個人。”
“對了……”
劉薔薇似乎又想到了什麼。
我們則是全部認真聽她繼續說,她在停了一兩秒後繼續道:“我家不是做藥材生意的嗎,所以家裡以前藏了不少藥材,我聽我父親說,有一些是在世間絕跡的古藥,是我們祖上留下來的,那些藥材是不賣的,具體留著乾啥我也不知道,因為我是女孩兒,所以很多事兒,他都隻講給了我弟弟聽。”
“我從小對醫藥的興趣不大,也沒有把那些當回事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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