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闐的女助理也沒有帶我們去很遠的地方,十多分鐘的車程,我們連品川區都沒有出。
我們來到一家東洋酒家。
這裡的工作人員都穿著和服,進門我們都要先拖鞋,最後蔡闐的女助理把我帶進了一個全是榻榻米的房間。
蔡闐已經端坐在對麵,見我們進來,他立刻起身,然後笑著說:“宗大朝奉,我們終於見麵了。”
看到蔡闐,我都想上去揍他一頓。
可還是忍了下來,李成二則是直接罵了一句:“人模狗樣的。”
蔡闐絲毫不生氣,而是對女助理說: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女人出去,然後把包廂的門關上了。
蔡闐先端坐下去,然後開始給我們斟酒,同時還緩緩說道:“這是東洋的清酒,味道一般,不過這淺淺淡淡的味道,喝多了也會上癮。”
李成二一屁股坐下,就說了一句:“局氣!”
我沒有端坐,而是直接盤腿坐下,就好像是東北上炕一樣。
東方韻娣也差不多。
蔡闐自然也不會糾結我們的坐姿,一邊給我們斟酒一邊說:“我知道你們心裡是恨我的,可我也是被逼無奈,有時候,他們不死,我就要死。”
“這世界上,誰又不想活著呢,如果隻有殺了彆人才能活下去,那我隻能殺人了。”
我沒有吭聲,也沒有去碰蔡闐給我倒的酒。
蔡闐繼續說:“說實話,在合穀齋碰到你們的時候,我也是嚇了一跳,我差點就要在我家幾個長輩麵前露餡了。”
“我是打死也沒有想到,你們竟然會調查的這麼快。”
“竟然已經查到了合穀齋醫院。”
我問蔡闐:“你沒有當著你家那些前輩麵前揭露我們的身份,是有什麼事兒要與我們合作嗎?”
蔡闐說:“自然是,我知道,你們這次來是為了鬆下、倉木兩大家族,我的這些事兒,隻是你們順道遇到了,或許是順道,也可能是保護劉薔薇和燦燦的那些天機盟的人背後推了一把。”
“可不管怎樣,我想說的是,我已經放棄殺死她們兩個人了,我當年急匆匆離開華夏,就是因為感覺到了天機盟的恐怖,他們不在你身邊出現,卻又好像和你形影不離,那一段時間,我簡直要被逼瘋了。”
“我每次殺劉薔薇和燦燦,我心裡也是十分的難受,不管你們信不信,我心裡是喜歡薔薇的,也是很喜歡燦燦,畢竟她是我的女兒,隻是……”
我打斷蔡闐說了一句:“隻是你要活命,你就必須犧牲她們,對嗎?”
蔡闐說:“是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你對我的這種行為很不齒,可我還是想對你說,在東洋,我可以幫到你,特彆是對付鬆下和倉木家族,我比你們更了解他們。”
不等我說話,蔡闐繼續說:“當然,作為回報,我也會給你們一些有關天機盟的線索,你們應該已經在查天機盟的事情了吧,我可以向你們提供一些線索。”
我問蔡闐:“你們算是天機盟的人?”
蔡闐笑道:“我們家裡的長輩一直這麼覺得,我並不覺得,因為我們現在的術法,基本都是陰陽術數,正統的華夏術法,已經快忘光了,背叛了華夏大運的人,已經沒有資格再稱呼自己是天機盟了,你說我說的對嗎,宗大朝奉?”
我笑了笑說:“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。”
蔡闐繼續說:“我深知蔡家已經回不了華夏了,無論我們怎麼努力,所以我想要把蔡家留在東洋,做東洋江湖的第一豪強,我能夠掌握蔡家,能夠做到這一切,需要榮吉的幫助。”
“所以我們需要合作,宗大朝奉。”
我看了看蔡闐,心裡也是深知,嶽心怡說的死局,就是蔡家自稱天機盟給我布置下來的。
如果有一個蔡家人幫我,那我破局就簡單了很多。
我的同伴也可以少冒一些險。
如此看來,我看不慣蔡闐也無所謂了。
所以我就對蔡闐說:“好,不過具體怎麼合作,我說的算,我希望自己是合作的主導方!”
蔡闐舉起手裡的清酒杯子說:“一切都聽宗大朝奉安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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