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辿一道:“如果我沒記錯,你叫錢咪咪吧,你是代表天機盟加入榮吉的人,你的話,我又能信幾分呢?”
錢咪咪微微笑著說:“你們也和天機盟接觸過,天機盟給你們的建議,你們也沒少聽,怎麼到我這裡,你就不信了呢?”
東方辿一麵色不變道:“宗老朝奉剛去世不久,你還能笑的出來,你這丫頭心就不在榮吉。”
錢咪咪則是毫不在乎地回擊道:“我的心在沒有在榮吉,和我笑不笑沒啥關係,老朝奉我不熟,也沒多少情感,我也齋戒了好些天,現在齋戒的時間過了,還不允許我笑了,難不成老朝奉走了,你們都不過了,難不成你們要愁眉苦臉的一輩子,笑容都被你們封印了?”
“如果老朝奉在天之靈,看著你們一個個苦瓜臉,他老人家又做何感想。”
說到這裡,錢咪咪又對著我拱了拱手說:“宗老板抱歉,我無意冒犯宗老朝奉。”
我揮揮手示意無妨。
可我心裡還是很悲傷的,爺爺的死對我的觸動太大了,我短期內怕是很難走出來。
聽完錢咪咪的話,東方辿一就問道:“你真有辦法讓我家四丫頭吸收那丹藥的氣,那方法是天機盟的人教你的?”
錢咪咪說:“我的確有辦法讓你東方韻娣吸收那丹藥,不過法子嗎,並不是天機盟教我的,而是我們師門內的秘傳之術。”
東方辿一略帶意外說:“哦,我怎麼不知道,你們紮紙匠一脈,還有這樣的神通。”
錢咪咪也不生氣,而是緩緩解釋說:“其實你們在東方韻娣身上做的事兒,我都和宗大朝奉說了,你們認同也罷,不認同也好,反正你們是給東方韻娣吃了,以她的實力來說,品階有些太高的丹藥。”
“那丹藥有了靈識,甚至是靈魄,而這才是東方韻娣消化不了的原因,我能用紮紙匠的引魂之法,把藏在東方韻娣體內深處的那丹藥靈魄給引出來了,沒有了靈魄的支撐,那藏在東方韻娣體內的氣就不足為懼了。”
“我說的對吧,東方家主!”
東方辿一看了看東方蒿那邊。
東方蒿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胡子說:“哦,你說的沒錯,不過那丹藥的靈魄十分複雜,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施展了各種各樣的手段,卻始終無法將靈魄分離出來,如果強行分裂,會讓四丫頭魂魄受損,變成一個傻子,甚至是因此而喪命的,口說無憑,萬一出了什麼事兒,你可擔得起這責任。”
錢咪咪指了指我說:“我擔不起,不過宗老板可以替我擔著呀,你問問宗老板信不信得過我。”
話題忽然轉到我這邊,我就皺了皺眉頭。
我這邊自然也不敢含糊,就在錢咪咪的麵相中看了一會兒。
她的命宮帶著一絲紫氣,而那紫氣成絲,緩緩離開錢咪咪的額頭,向著東方韻娣的房間而去。
這是天命的氣運之線。
一般來說,這種天命的氣運之線是天機,就算是相師,也是極難看出來的。
可我不一樣,我身上承載著江湖的大氣運,加上天目的加持,所以我偶爾能夠窺探天機,看到天命的氣運之線也不算意外。
而我通過氣的感知也是發現錢咪咪的確是能夠救東方韻娣的,因為在天命氣運線連接到東方韻娣的時候,東方韻娣相色中的災難之黑便開始消散了。
東方韻娣,以及我,將會欠錢咪咪的一個大人情啊。
想到這裡,我就道:“我可以為錢咪咪作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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