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愣了一會兒後,就對著葬山禍根胎說了一句:“我是人,並不是神,現在龍在人間已經很稀少了。”
葬山猶豫了一會兒就說:“看樣子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”
說著,葬山用自己的鼻子狠狠吸了一口氣。
它好像是在嗅周圍的味道。
我則是握著雙尺對著葬山說了一句:“你說的沒錯,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你留在這個世界上,隻會吞噬更多的靈脈,讓這個世界上更多的地方變為廢土,所以我不能留你在這裡生活下去,你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。”
葬山禍根胎也不生氣,而是用自己的小手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臉蛋,然後又抬頭看了看天空正在驟降的雨水。
這葬山每在世間多待一會兒就會多一分的變數,所以我便不準備再等了。
可就當我往前走了幾步後,葬山卻緩緩說了一句:“本來我是醒不來的,我應該會一直沉睡,沉睡,睡到我完全融入這世界,成為黃土,然後自己一身的靈氣全部還給這個世界,可我卻被前些很遠的地方,那天驟然而生的天象給驚醒了,我的身體開始在地下瘋狂地吞噬周圍的靈氣、靈脈。”
“說實話,這樣的自己,我也很討厭,我曾經親眼看著我的國土被我的民吞噬乾淨,我恨我自己,恨我的民,恨我的國。”
“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?”
“我們的身體從誕生之日起就是這樣,我們不記得我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,我們隻記得我們要不停地吞噬靈山、靈氣、靈脈,在這個世界上製造出大片大片的荒漠來,甚至可以說是,讓這個世界都變成廢土。”
“開始的時候,我還覺得這個世界很大,無論我們怎麼吃,都不會吃完,因為被我吃過的地方,過了幾千年,就會有新的靈脈誕生,那時候我們正好吃了一遍就回來了。”
“可事實卻和我們想的不一樣,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人,還有很多的神,我們並沒有太多的地方可以遷徙。”
“這也注定了我們的滅亡。”
“如果我們無啟民從誕生的一刻,就注定是要滅亡的,那造物者將我們造出來的用意又是什麼?”
葬山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,隻能搖頭。
葬山又伸出自己的小手,然後做了一個捧的姿勢,不一會兒他的小手中就聚滿了雨水。
他將手中的雨水送到嘴邊一飲而儘,然後看著我說了一句:“飲過這無根水,我已經沒有什麼憾事了,你殺了我吧。”
“不過記得,這次不要把我埋了,將我的屍體毀了,我的體內蘊含著很多的靈氣,都是我幾萬年前吞噬過的靈脈,我現在就把這些靈脈全部還給這個世界。”
我對著葬山說:“我會直接把你收入我的聖免手中,至於你周身的靈氣、靈脈,已經和你融為一體,很難直接還給人間,我先替這人間保管幾年,等你在我聖免手中待夠了年限,有了輪回的根基,我便送你入輪回,去了你無啟民的身份,讓你和我一樣,成為一個真正的人。”
葬山笑了笑,也沒有再說什麼,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雨水裡。
大雨澆灌在它小小的身軀之上,讓人覺得這小家夥有些可憐。
而我早已經不是初入江湖的我,現在的我,經曆了無數的大風大浪,生死一線,看到了無數人的生,也見過了無數人的死,我不會因為心中的那一點憐憫而停下手中的動作。
此時我已經站到了葬山的身邊,我將雙尺拿在右手,然後左手聖免緩緩開啟,並將其“摁”在了葬山的小腦袋上。
我大大的手掌,直接把葬山的小腦袋都給包起來了。
葬山這個時候又說了一句:“你說,我們是被造物主拋棄了嗎?”
我猶豫了一下就說:“興許有一天,人類也會像你們無啟民一樣吧,人類正在瘋狂地消耗這世界的資源,就好像你們無啟民在消耗這個世界的土地一樣。”
“可將來的事情誰能知道,眼下我隻能送你入我的聖免手了。”
葬山“嗯”了一聲,伸出自己的小手,又去捧了一捧那無根水。
等他把手掌中的水再送到嘴邊一飲而儘後,我才用聖免手將葬山吸了進來。
我的聖免、修羅氣脈再次加強了不少,可卻沒有升段的跡象。
我心裡也不在乎這些,而是雙尺收起,然後盤腿在雨水中坐下開始調整自己的氣息。
雖然我的修羅、聖免沒有明顯的升段跡象,可雙氣脈中氣的質量卻是提升了一些,這也可以讓我的很多神通變得更強。
小黑龍、小白龍也是在我的旁邊緩緩落下。
在我的氣息稍微平複了一些後,我的意識裡就傳來了無鄉愁的聲音:“大人,那無啟民您就那麼收入了自己的輪回道了嗎,如果你能直接把他放到你的氣運之海中,你能獲取的能量會更多。”
我則是說了一句:“是你獲取的能量會更多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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