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師妹子點頭說:“可以,看來老板是一個懂行的人。”
我搖頭說:“說不上懂,就是略微了解一些。”
茶師妹子坐在古箏前,又一次彈奏了起來。
而我也是發現,這個茶師妹子在彈古箏的時候,會將自己身上微弱的氣息灌入琴弦之中,讓琴弦之中的音律更為的悠揚,也更為的沁人心扉。
這對普通人來說,吸引力會倍增,可對我這種人來說,就顯得有些畫蛇添足了。
可我很快又發現,事情好像沒有想的那麼簡單,那古箏上的氣好像和茶師妹子身上的氣是連通在一起的,那古箏就是茶師妹子從小飼養的法器。
她往古箏裡麵灌輸氣息,也不是為了讓人聽的更悅耳,而是她和古箏在交流,在合作。
想到這裡,我就露出了一絲微笑來。
因為這琴聲,又有一個領導模樣的人被吸引到了休息室來,大家都很有禮貌,並沒有打擾演奏之人,而是紛紛找了一個角落坐下,當然他們也都先跟裴小鳴和花霈霈打過了招呼。
琴聲悠揚,舒緩之處,我仿若一隻腳踩在平緩的溪流之中,稍微急促一些的地方,仿若有遊魚擦著我的腳麵遊過,一種說不出來的愜意蘊含在其中。
可隨著這一曲的最後的音符落下,我心中一怔,那緩緩之音繞梁不散,又好像是一塊扔到平靜湖麵上的石子,一瞬間蕩起了層層波浪來。
一個道人的琴技,竟然影響到了我的心神。
我轉頭看向那個茶師妹子說了一句:“你的琴技,可要比你的茶藝好上太多了,你叫什麼名字。”
茶師妹子就:“雲清秋。”
我自我介紹了一下:“我叫宗禹,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上班。”
聽到我這麼說,裴小鳴直接愣住了,蔣蘇亞也是有些意外地看向我。
茶師妹子就問我:“老板,您是做什麼生意的啊?”
我就說:“我的主要產業是典當行,不過我旗下也有一些古曲社,如果你同意的話,可以到我的古曲社上班去。”
茶師妹子笑了笑說:“我之前也在一些曲藝社團上過班,可是工資太低了,連房租都不夠。”
我說:“工資方麵你放心,一個月一兩萬還是有的。”
這雲清秋雖然開了氣脈,是個一段道人,可一段道人和普通人差的還不是很多,為生活而發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雲清秋一聽說工資有一兩萬就說:“真的麼,老板你可彆哄騙我,我可是當真了。”
裴小鳴就說:“宗大朝奉從不騙人,你這丫頭算是走運了。”
我繼續問:“你是哪裡人啊,你可有師門,你這曲子是跟誰學的啊?”
雲清秋說:“我啊,我是潮汕的,我這曲子是跟我們當地的一個婆婆學的,隻不過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那婆婆了,也不知道她最近去了什麼地方,說句你們可能不相信的事情,我一直覺得,那位婆婆是個神仙,我一直是跟著神仙在學彈琴。”
聽著雲清秋說,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兒,雲清秋初開氣脈,她恐怕自己都沒有覺察到這一點,包括剛才彈琴的時候,那氣息的流動,她都是沒有控製的,而是氣息在自行流動。
我在想這些的時候,雲清秋繼續說:“我現在彈的這古箏,就是那婆婆留給我的,每當我累得不行的時候,我隻要彈上一兩曲,就會神采奕奕,滿血重生。”
一邊說,雲清秋還比劃了起來,樣子頗顯俏皮。
因為休息的人太多,我也沒有再多問下去,而是找雲清秋要了微信,加上,並告訴她,等畫展過後,就聯係她,讓她去我們的古曲社上班。
雲清秋也是立刻答應了下來。
就在這個時候,我就感覺到這美術館內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在四處移動。
從那股氣息上來分析,是一個五六段修為的天師。
所以我就小聲問裴小鳴:“你還邀請一些其他的江湖人來參加嗎?”
裴小鳴就搖頭說:“沒有啊,我隻邀請了您一個,再有一個,就是你帶來的蔣大小姐了。”
說罷之後,裴小鳴又問我:“怎麼了,宗大朝奉?”
而我這個時候,又感覺幾股帶著修行氣息的人,進了美術館,這些人,每一個都有著天師的修為。
難不成這美術館裡,有什麼東西吸引到他們了,而且是隨著畫展一起進的美術館?
衝著我來的?
天機盟的人?
不對,省城是榮吉的大本營,而且我的直覺也在否定我這個猜測。
不是衝著我,那就是花霈霈?
再要麼,就是雲清秋?
想到這裡,我就問雲清秋:“你是在這裡上班嗎?”
雲清秋搖頭說:“不是的,我是這次策劃公司請來的,隻在這裡做兼職,就乾一天的活兒。”
雲清秋、花霈霈,都是臨時過來,她們兩個都有可能。
花霈霈大七魄回歸之後,算是一個得到大佛的轉生,身上自然是有些秘密。
而這個雲清秋,她身上,似乎也有著一些我還沒有看透的秘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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