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住處，剛才洗衣服的中年婦女已經給我們煮好了茶。
見我們渾身濕透回來，她還催促我們去換衣服，免得感冒。
等我們換了衣服到客廳喝茶的時候，她就看著外麵的天空說了一句：“剛才的黑雲可真是嚇人啊。”
我說：“是挺嚇人的。”
忽然她又換了一問題問道：“對了，我看你們又是帶著琴，又是背著劍的，你們是拍啥視頻的，能給我看看不。”
我便說：“還不行，我們還沒剪輯好呢，等我們弄好了給你看成品。”
中年婦女也是點頭，也就沒有強求了。
這雨一直下到深夜，我們都要睡下的時候，外麵的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不停。
聽著雨聲，我也就慢慢地睡下了。
可我並沒有睡多久，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，我就醒來了，此時雨已經停了，外麵的雨聲停了，可房簷上往下滴水的聲音，還在繼續，“滴滴嗒嗒”，安靜中的水聲，讓人心境也跟著蕩起一絲絲的漣漪來。
這個時候，我意識裡的無鄉愁忽然說了一句：“大人，今天的情況讓我想起一些事兒來。”
我問：“關於什麼的，昆侖仙城？”
無鄉愁就說：“不是，和昆侖仙城無關，是真仙界的一些事兒。”
我讓無鄉愁仔細說一說。
無鄉愁就道：“我曾經是真仙界的九大天仙之一，這件事兒，大人您是知道的吧。”
我說：“知道。”
無鄉愁繼續說：“我剛到真仙界的時候，實力並不是天仙，當時我的實力還比較的平庸，而當時的九大天仙之中有一個人，相傳他的身邊就養了一隻蠻荒異獸，而那隻異獸就用防火神通，當時那位天仙住的地方，百裡之內皆為水域，隻有零星小島點綴。”
“而在那水域之內，無煙無火。”
“真仙界的人，也是全部稱其一聲水仙老祖。”
我疑惑道：“聽名字不像是男人啊！”
無鄉愁就說：“的確不是男人，是一個女人。”
“她從不收徒，也不和外人結交，百裡水域也是真仙界的禁地，一般進去的人，都會被她給殺了。”
“直到有一天，我忽然頓悟，得到了進階九大天仙的機會，真仙界的人才知道，有一位天仙隕落了。”
“當時大家都在猜測是哪一位天仙隕落，可九大天仙活動都比較隱秘，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誰。”
“直到我遁入大天師境界，那位水仙老祖的百裡水域忽然起了一場大火，數個小島被燒的乾淨，就連百裡水域中的湖泊也是被火焰烘烤的不見了，隻留下了一片乾涸的土坑。”
“至此，大家才知道，是水仙老祖，仙殞了。”
“我也是在那位水仙老祖仙殞之後，才成功進階真仙界的九大天師之列。”
我點了點頭說：“你是懷疑當時的水仙老祖和這裡的鰼鰼之魚有關？”
無鄉愁在我意識裡繼續說：“沒錯，實不相瞞，我曾經去過水仙老祖在真仙界的百裡水域外圍，那裡‘意’和這裡的偽天意，基本是相同的，隻不過百裡水域的意要比這裡的強上數倍，不對，是數百倍不止，這裡的偽天意和百裡水域的‘意’比起來，簡直是小兒科。”
我點頭說：“天仙的東西，肯定要比我人間的東西強不少。”
無鄉愁繼續說：“剛開始這裡的那股‘意’太微弱了，我不敢確定，可大人揮劍斬開那偽天意的時候，我一下就覺得，水仙老祖百裡水域的‘意’，就是這裡的偽天意。”
“大人，你們這次劍門溝一行，可能會遇到當年仙殞的水仙老祖相關的一些東西。”
聽到這裡，我也是點了點頭。
雖然我還沒有達到飛升的實力，可我現在接觸真仙界的東西卻是越來越多了。
又和無鄉愁聊了一會兒，我便起身去到了院子裡。
雨後的山裡格外的清涼，已經能夠感受一些秋意混雜在其中了。
外麵的天還很黑，我卻睡不著了，便爬著梯子上到了這家農戶的屋頂。
我仔細感受周圍的氣，結果我就發現，之前被我打碎的那股“偽天意”好像並沒有消散乾淨，一場雨之後，那些氣息好像正在空氣中慢慢地流淌起來，然後串聯成一個巨大的氣息循環，一個嶄新的偽天意正在複活。
隻不過我背後的長劍，已經沒有了動靜，我明白，在我那把劍看來，這偽天意隻是它的手下敗將而已，它已經提不起什麼興趣來了。
正當我準備想要做些什麼阻止這偽天意複蘇的時候，那彙聚了一半，就要成型的偽天意卻忽然“嗡”的一聲散掉了。
隨著一陣初秋的風吹來，那偽天意複蘇的氣息全部被吹散了，一乾二淨。
我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空。
一股說不出來的威嚴還懸在我頭頂看不到的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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