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狐狸可能到死都修不成妖。”
“而一旦成妖,那些狐狸就會離開人,去到村子的西邊生活。”
“這狐村是怎麼來的,又為何人和狐狸能夠和平相處,村裡的人,包括村裡的狐妖,都沒有人能夠說清楚。”
“至於我,是村子裡一個比較多餘的人,準確的說,我出生的那年,村裡有一個老人舍不得走,這村子裡的生存氣運就不夠了,那老人便偷走了我,將我扔到村子南麵的山裡,讓我自生自滅。”
“村子的南麵是沒有狐妖的,隻有普通的狐狸。”
“就是那些普普通通的狐狸救了我。”
“也是因為那些狐狸救了我,我熬了過去,那舍不得走的老人,也隻能走了,沒幾天就枉死在了家中。”
“不過我的父母,也沒有找到我,狐村其實挺大的。”
“後來我師父遊曆至此,無意中闖入了封山大陣,然後從狐狸窩中救下了我。”
“可惜因為丟了我,師父帶著我回村的時候,我父母已經上吊離開了。”
“我成了村裡的孤兒。”
“村裡人,也不願意撫養我,他們覺得我一個人獨占了村子裡三個人的氣運,我一個人生下來,三個人跟著丟了性命,其中也有我的父母。”
“所以,就要把我趕出村子。”
“師父便在這種情況下收下了我,帶著我離開了狐村。”
“我聽師父說,師父在離開的時候,狐村的一位大能狐妖告訴我師父,我出了山之後,身上的氣運就會和人間大運結合在一起,便不再是狐村的人了,我是狐村人的身份,便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,否則我的命格就會被侵蝕。”
“除非有一天,我成了一門宗師,有了自己獨立的江湖命數,隻有那個時候,我才能說,我是狐村的人,而且,那個時候,狐村差不多也要走儘頭了……”
說到這裡的時候,弓澤狐就低下頭,眼神裡有許多的自責,也有不少的擔心。
李成二就對弓澤狐說:“小狐狸,你不用這般,就算狐村沒了,和你關係也不大,這都是命數。”
我對弓澤狐也是說道:“沒錯,小狐狸,我觀你麵相,大有滋養一方水土之相,並沒有克誰,方誰之命。”
“說不定,狐村要麵臨的劫難,也需要你去救呢。”
“這次,你提出去狐村,說不定就是解救狐村的一次機緣。”
弓澤狐連忙問我:“宗老板,我聽你的意思,你已經基本確定,狐村的確會遭難了?”
我怔了一下,然後如實說道:“實不相瞞,在你提出要去見你的‘恩狐’的時候,我的直覺就發生了改變,我能預感到,幫李成二奪回氣運的事兒,已經和你的事兒聯係在一起了。”
“說不定左濤和那個仙人,就在狐村,狐村如果有難,大抵和他們脫不了乾係。”
聽到我這麼說,弓澤狐就大驚說:“那怎麼辦,我們早些趕過去吧!”
我說:“彆急,我們這不是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,到了烏魯木齊,我們就馬不停蹄地趕過去,你也不要太著急了。”
弓澤狐點頭,可臉上的擔心卻是再也抑製不住了。
李成二則是看著我問:“左濤和那個真仙,去狐村做什麼?”
我說:“原因可能有二,第一個,是狐村足夠隱秘,江湖人沒有人知道,他們施展什麼手段,自然也不會有人發現。”
“至於第二個原因,我猜想和狐村的人運定數有關,那固定戶數,固定人數的村子,肯定藏著某些氣運方麵的秘密,這可能是左濤或者仙人需要的。”
李成二也是點頭說:“宗老板,你現在看事情真是越發得透徹了,我們還沒有去,手頭也沒有多少的資料,可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被你分析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這命理氣運好像是一個池塘,而你是站在池塘之外的人,這裡麵發生的一切,好像都逃不過你的眼睛。”
我搖頭說:“你說的有些誇張了,我要是能站在命理氣運之外,我還是人嗎?”
“彆說是我,就是真仙,那天上的九大天仙,他們都未必敢說自己站在命理氣運之外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看弓澤狐胡的表情還不是很好,就對著他又說道:“小狐狸,你也不要太過擔心,我從你的命理之中看到你滋養一方之相,而那‘一方’極有可能就是狐村,既然狐村需要你以匠家宗師之名去滋養,那這次大難,狐村必能逢凶化吉,狐村不會消失!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