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僅是我,同伴們也是相互看了一眼,然後東方韻娣就說:“這裡怕是修不了心啊,修不了心,這裡的人就無法修行。”
“這村子的亂心之局,就是為了防止村子裡的人修行?”
一邊的夏薇至也是說道:“的確,如果沒有修行的人,這裡的亂心之局對他們根本沒有影響,因為尋常的心本就是裝的亂七八糟的東西,心本來就是亂的。”
“可我們這些有了大修為的人,心境早就經過了磨練,是相對靜很多的,遇到這個局,就會難受的厲害。”
“這就好像是人間大道壓製真仙,這村子裡的定數之道,連修行的人都要壓製!”
我點頭說:“我越發好奇,這裡到底是什麼人布下的局了,這村裡的人祖先,又是何人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們就走進了這村子,街道兩邊木樓旁邊還有一些雞舍、狗窩。
雞舍裡的雞已經回窩,狗子們卻是不安生,對著我們一行人“汪汪汪”地亂叫。
這狗子一叫,幾戶人家就開門出來看村子街道上的情況,我們一行人也就被發現了。
發現我們的幾戶人,有老有少,有男有女,他們穿著的都是寬鬆的短衫,像極了古畫中的古人。
那些人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,其中一個長者就說:“外來人?”
我對著老人拱手說:“嗯,我們是從外麵來的,我叫宗禹,當世榮吉大朝奉!”
那老人好像對外麵的江湖一竅不通,就說:“什麼榮吉,沒聽說過,我們這村子,數千年來,隻來過兩次外來人,第一個外來的人,來了兩次,還從我們村子帶走一個孩子,再有,就是你們了。”
一邊說話,老人一邊打量我們,然後又說:“你們的穿著也有些相近。”
說著話,老人對著自己旁邊一個年輕人又道:“大根兒,你去告訴村長,就說咱們村裡來了外來人。”
被叫做大根兒的年輕人就往村子裡麵跑了。
同時那老者又看著我們說:“你們幾個彆亂動,等我們村長來,看我們村長怎麼說。”
最先發現我們的幾戶人家中,一些年輕力壯的已經拿著一些兵器站了出來。
這些人,雖然不修行,可家家戶戶竟然都有刀槍。
而且那些刀槍好像都是新鑄造的,這封閉的狐村並沒有鐵礦,這些鐵器又是從何而來呢?
對這裡的發現越多,我心裡的問號也就越多。
同時我也用天目看了一下這些人的氣息。
他們隻是普通人,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。
而這村子對於我們的壓製,也僅限於對我們心境的乾擾上,可隻要我們施展靜心的術法,我們還是能夠扛下去的。
在這裡施展術法還是很容易的。
這村子並沒有像夏薇至說的那樣,限製有修行的人,它隻是限製了村子裡的人修行,防止村子裡出現修行中的人。
這村裡的人,莫不成祖上全是罪人?
不一會兒的工夫,這村子裡幾乎所有人來到了靠近村口這邊的街道上。
而在這些人中,緩緩走出一個白胡子老頭。
那老頭看起來七十多歲,手中拄著一把黑鐵的狐頭拐杖,他在兩個人的攙扶下慢慢走到了眾人身前,然後對著我們說了一句:“你們這些人來這裡做什麼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弓澤狐的身上。
很快他就“咦”了一聲說:“你是當年從我們村子裡出去的那個小子,你回來作甚,你師父呢,他不是答應過我們,再也不帶你回村了嗎?”
這老頭兒的眼力勁極好,他是第一個認出弓澤狐的人。
聽到老頭兒的話,村裡的人也是瞬間沸騰了起來。
其中不少人更是對著弓澤狐指指點點,臉上充滿了嫌棄之色。
看到這些人的表情,李成二就說:“你們這些人這是什麼眼神,一副看瘟神的表情,我告訴你們,我這小狐狸師侄這次來,可是為了救你們的,如果他不來,你們村子得有一小半的人都要死於非命!”
人群中立刻有人站出來說:“他不來,我們這些人應該不會遭難吧,就是他給我們帶來的災難,村長,我們在這裡把他殺了一了百了,留這麼一個瘟神,一直來禍害咱們!”
李成二還要爭辯,我就道了一句:“先彆吵。”
我的聲音很大,還把一些自己周身的氣混雜在其中。
那些人也是被我給鎮住了。
我看向拄著狐頭拐杖的老頭方向問了一句:“你是這裡的村長吧,我聽剛才那人的意思,你們已經知道自己要遭難了,你們是怎麼發現的,莫非你們已經見過左濤,還有那個真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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