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天白天的時候也很順利,可到了晚上,本來已經搬空的小村卻變得熱鬨了起來。”
“好像是後半夜的時候,村裡有人起夜,然後就看到下村人來人往的,好像是娶媳婦,大家都是穿的紅妝。”
“當時給起夜的人嚇壞了,就連忙喊村裡的人起來看,可大家起來後,就發現下村啥也沒有。”
“我爹那會兒是十裡八鄉的陰陽,當天的事情後,他就警告我,讓我以後不準去下村玩,那會兒水庫的水還沒上來,可我父親卻說下村有危險。”
“我不懂為啥,就多問了幾句,我爹就給我一頓好打。”
“後來沒過兩年,水庫的水上來了,我們下村也就被淹了,我記得就在下村被淹的那個晚上,之前起夜說發現下村娶媳婦的人,就給掉進水裡淹死了。”
“第二天發現的時候,他的屍體已經飄到彆人村裡去了。”
“再後來,上村也是往高處又挪了挪,原本的舊村就被夷平了,然後又從北坡拉來一些黃土,修了田地。”
說著,老村長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農田。
然後老村長又補充說:“北坡原來黃土可多了,就因為造田,整個北坡都被十裡八鄉的村給拉平了,現在就剩下兩三個土包了。”
我們沒吭聲,老村長就繼續說:“可就算是造了田,村裡的地還是沒有原來的多,要是那些人不遷走,這裡的地根本不夠分的,種的糧食也養活不了那些個人。”
這老村長老是岔開話題,我們便隻能耐心地等他講。
他說了好一會兒地的事兒,然後才回到整體上說:“後來幾年,這村裡一直出事兒,老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掉水裡,我父親就從南方請了一個大師回來,也就是那個叫張合一的高人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我爹啥水平,我也不知道張合一是啥實力,反正吧,兩個人合作就下了趟水,上來的時候,我爹就跟我說,他們把水下的村子暫時給封了。”
“我記得那會兒張合一就問我爹,為啥不教我本事,我爹就說我不是那塊料,腦子好使,可沒那個命,讓我老老實實當一輩子農民好了,還說勞動光榮啥的。”
“張合一走了沒幾年,我爹就死了,他臨死之前,就跟我說,讓我把他所有的書都給一起燒了。”
“也幸虧那會兒給燒了,不然後來破封建迷信的時候,我家就要倒黴了。”
“也大概是我爹算到了啥吧。”
“再後來就是一直到了三十多年前,你爺爺宗延平過來,他下了一趟水,封了第二次。”
“他來的時候,下水的時間很短,上來之後,他在水邊坐了好一會兒,然後才對我說了那些話。”
我趕忙問:“那些話。”
老村長道:“說這裡的事兒他解決不了,還說這裡連接著仙城的輪回台,隻有他的孫子才能完全解決這裡的事兒,他還告訴我,他的孫子叫宗禹,也就是你。”
“我的話,當時也是將信將疑。”
“不過你現在來了,這話,我就全信了。”
老村長講的這些感覺還是忽略了很多事情。
所以我就補充問了一句:“你剛才沒有講到那塊大石頭,像獅子頭一樣的大石頭,我師祖,還有我爺爺來的時候,有沒有提過和石頭有關的信息?”
老村長猶豫了一會兒才說:“那塊石頭?”
“張合一和我爹那會兒好像沒說啥,也沒有提石頭的事兒,我對石頭的印象,也停留在我們小時候在村口玩,我們還爬那塊兒石頭,那石頭像獅子頭,也要很仔細的看,如果不仔細看,根本看不出來,怎麼說,就是,就是……”
李成二就補充了一句:“很抽象。”
老村長連忙點頭說:“對,就是很抽象,抽的不行的那種!”
老村長這話一出,我和同伴們就被他給逗笑了。
老村長也是尷尬地笑了笑便繼續說:“你爺爺從水下上來後,好像提及過那塊石頭……”
說到這裡的時候,老村長怔了一下,好像是陷入了某一段回憶之中一樣。
我們也不催促他。
過了二十來秒,老村長才緩過神說:“我忽然想起了你爺爺說的原話,他說……”
說著,老村長還學起了我爺爺的語氣:“那石頭是我帶出來的,沒想到它能有這番的造化,可惜啊,這個世界沒有它的容身之地。”
“我終於還是想起來了,這裡的一切,都是因我,因仙城的輪回台而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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