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陳新稍微停了一下,然後看了看陳沉。
陳沉便說:“我隻是負責看守現場的。”
陳新也不爭辯繼續對著我說:“陳文祗罪不可贖,他的心魔就更不用說了,我這次帶來的這些信件,就是陳文祗和他母親的一些通信,裡麵不止一次表露陳文祗想要拿人做一些可怕實驗的想法。”
“這也是我們當時認為陳文祗殺自己學生的證據之一。”
陳新說話的時候,我也是將那些信打開。
陳楠昕飛快湊過來看。
陳沉並沒有過來,而且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,顯然這些信,他是看過的。
陳新說完,就和陳實明等人上樓去看自己的房間了,我便開始認真地看起了信。
第一封信,開頭是陳文祗對他母親的敬語,下麵是一大段的寒暄,然後是講述他在學校的一些趣事,隻有在結尾的時候寫到了這麼一段話:“母親大人,其實您也不用擔心,我在學校這邊並未荒廢自己的修行,相反我對出馬仙塚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會,其中的諸多秘密我不便在信中詳說。”
“另外,我想要在我幾個學生身上做一些有關的實驗,如果成功了,那對陳家,對整個江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兒,不過選實驗對象卻是一個難題,畢竟這個學校裡,都是普通人。”
再往下麵一段,便沒有再提及實驗的事兒,而是陳文祗對母親的一些關心。
接下來其他的幾封信也差不多是這樣。
信中確實提到了陳文祗想要拿學生做實驗的事兒,可具體是什麼實驗,實驗的對象是誰,實驗什麼時候開始實施,都沒有詳細的記述。
從幾封信下來,那些拿學生做實驗的提議,都還隻是停留在口頭上。
而且從陳文祗的信中,我們可以看出,他是真的很喜歡自己在學校裡的那些學生們。
而且也強調了,實驗不會傷害到那些學生,反而會讓一些普通的學生開智,變得聰明起來。
我看完了幾封信後,就把信遞給了陳楠昕。
她也是急迫的接過來繼續看。
畢竟那些是他生父留下的。
此時陳家的四個長老也是在看過自己的房間後下來了。
陳實明便問我:“宗老板,關於陳文祗,您知道多少呢?”
一邊說,他也一邊看陳楠昕的反應,那些信是他用來試探陳楠昕的,他們想知道陳楠昕有沒有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從陳楠昕的反應上來看,陳實明大概已經了解到了真相。
我則是對陳實明說:“陳文祗我知道的肯定沒有你多,你剛才說,陳文祗的心魔帶著三魂七魄留在這個學校裡,是誰給你們陳家留下的消息,留下這消息的人,可還健在?”
陳實明拱手道:“留下這消息的人,正是在下。”
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。
陳實明繼續說:“當時負責清剿陳文祗的負責人是我,將其製服,下令殺他的人,也是我。”
“那會兒,陳子安家主還是年青後生,對我也是言聽計從,現如今一切都變了。”
陳沉依舊不是很意外。
這個陳沉知道的,要比我們所有人知道的都多。
可是之前,他為什麼不說呢?
這個陳沉也有問題。
我對著陳實明說:“當年你和陳文祗是在學校交手的嗎?”
陳實明點頭說:“是的,我記得那會兒也是一個夏天,學校裡死了人,緊接著便是放暑假。”
“官方那邊案情是自殺,事情是過去了,可在江湖上這事兒沒有結束。”
“我便帶人來到了這裡,見到了陳文祗!”
我問:“你們見麵直接開打的嗎?還是怎樣,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,你能給我詳細講講嗎?”
陳實明猶豫了一下就說:“可以,不過宗大朝奉你要向我保證一件事兒。”
我問:“保證什麼?說來聽聽,我看看能不能答應你。”
陳實明就道:“我講出我所知道的所有事兒,你要保證,這件事兒不能在榮吉記述,更不能出現在榮吉的資料裡,這裡畢竟關乎到我們陳家的秘密。”
我打斷陳實明說:“任何事情一旦發生了,就應該被記錄下來,供後人參考,不過我會設置在記述資料的保密等級,這裡的資料會是隻有大朝奉才能查閱的等級。”
陳實明點了點頭說:“如此也行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兒,那就是這裡的案子,無論處理的結果如何,出了這個學校就算是徹底結束了,不要牽扯更多的人進來。”
我看了看陳實明,他這好像是已經預感到了某種結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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